本來如此。
左家又為安在這件事中安然無恙?
莫不是……事情出了甚麼不測?
秦素麵上的笑意垂垂變冷。
為甚麼不是秦、左二姓的“禾工”?
屠儘何氏滿門是為了製造陣容,顯現此案嚴峻;從陶夫子那邊搜出的函件,則是要拖桓氏與薛氏下水。而不管這兩姓當中的哪一姓,想要殺光何家人都是輕而易舉的。
“我清楚記得,阿燕當時的話說得極滿,那意義是秦家已然必死,滿門無人倖免。可蕭郡相提及雙禾之罪時,也隻是在暗自推斷罷了。這又當如何解釋?”秦素輕聲說道,看向阿忍的眸子裡儘是不解。
固然不知實施雙禾之罪這一局時到底出了甚麼變故,秦素卻能夠必定一點:這一局最凶惡的阿誰部分,應當已經被莫名其妙地廢掉了。
宿世時,程家底子就冇出過事,程廷楨也一向安安穩穩地做著他的郎中令,安然活到了最後,可為何這一世反倒被何家連累了出來?莫非這是因為程家這一世被秦素影響到了?
她想到了從陶夫子書房搜出來的那幾封信!
明麵上與你交好,背後裡卻拿你當了登高的梯子,這便是所謂的士族。
那幾封信!
怔怔地望著案上的一星燭火,秦素的神情變得格外陰沉,好一會後,她方纔輕籲了一口氣,問道:“那厥後呢?他們還說了些甚麼?”
那一刻,秦素隻感覺後心冷得短長,手腳一陣冰冷。
的確,在她的暗中乾預下,程家與何家走得很近。
那一刻,秦素隻感覺後背盜汗涔涔,刹時便濕透了重衣。
所謂的雙禾,本來指的便是秦氏與程氏二姓!
這個推斷初看雖是匪夷所思,但細想之下,這很能夠是最為公道的解釋了。
那麼,阿燕的篤定語氣,又是從何而來?
真真是好險!
亦便是說,這是一個迴環之局。由何氏之死牽出秦程二姓,再由秦程二姓扯上兩大冠族,再由兩大冠族重新落回何氏身上。
她此前的安排公然是對的,蕭氏就等著“名揚四海”吧。
宿世此生,秦家都逃不脫為何家所累,對此她並不吃驚。早在阿燕兄妹擄她之時起,她就曉得此生軌跡與宿世必會重合。
這蕭公望本來也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好一個大義舉證!好一個朝廷官員!
彆的,阿燕此前之語,清楚便是篤定了秦家與程家必然逃不疇昔的,必定是滿門抄斬。可今晚蕭公望卻說,搜出來的信隻要一封,而信中也隻隱晦地提起了“雙禾”這麼個名號,連個詳細的解釋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