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的麵色冷了下來,快步行至案邊,端起香爐,將裡頭的香灰全都傾去了河裡。
潔淨利落,來去如風。
可出人料想的是,阿臻竟然點了點頭,肅容說道:“是的,女郎。項先生確切是宗師,我感覺旌宏先生應當也是。”
秦素搖點頭,回身將香爐擱回了原處,快步走去了裡間。
阿臻恭聲回道:“她……旌宏先生,讓我想起了項先生。”
如此想來,秦素終是強捺下了滿腹心機,隻問阿臻道:“你是不是看出了甚麼?”
秦素一向擔憂的便是,爐中的那些大唐迷藥,會落在旌宏的手中。如果秦素是旌宏,見到一種陌生的或者是別緻的迷香,必然會彙集一部分以備後用。
想到此處,秦素便對阿臻道:“阿臻,趁著此時無人前來,你速去底艙替我找一個男人,那人該當是個廚役……”三言兩語將桃花眼男人的形貌說了一遍,秦素又減輕語氣道:“此人不管是死是活,你都將他帶上來。”
秦素有力地翻了個白眼。
阿臻此時回道:“黑衣人的武技比大手高些,但離著宗師還極遠。”
直到將阿燕的屍身翻轉過來以後,秦素方纔恍然大悟。
“項先生是……宗師吧?”秦素又摸索著問了一句。
房中已經冇多少血腥味了,陣陣冷風自破洞的船板處吹來,艙房裡非常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