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微哂,右手的匕首悄悄一抽,鮮血頓時狂飆而出,噴了她一臉。
“真是好美啊,隻可惜紅顏薄命。不過,這也不能說是你命不好,到得我們手上,你也算躲過了‘霜河之罪’,冇準兒還能少受些摧辱。而你要去的阿誰處所,固然鮮少有人能活下命來,也總要比發賣官伎好上了一些,說不得今後你也能得著個朱紫青睞呢……”她彷彿很愛說話,一麵絮絮地說著,一麵那手指又在秦素的臉上與身上各處流連,仿若麵前的女子隻是一具人偶玩物,能夠由得她隨便把玩。
她機器而又精確地反覆著這套行動,麵無神采,眸神冷冰。
黑衣女子呆住了。
便在這一刹,躺著的秦素,驀地展開了眼睛。
但是,她的雙手儘皆按在秦素的肩膀處,胸前流派大開,此時奪手已是極難,而不知為甚麼,她的行動也有些遲緩,像是反應慢了半拍似地。
便在這個刹時,秦素的另一手緩慢伸出,閃電般直直探進黑衣女子微張的口中,並用力摳住了她的喉嚨。
她要與秦素同歸於儘!
黑衣女子大驚,奪手要擋。
她好似非常感慨,歎了口氣,便又俯身去看秦素,視野凝在她的臉上,似是看得癡了。
便是這隻標緻的手,穩穩地固執利刃,如同那匕首便長在手裡一樣,那樣地天然,那樣地順理成章。
又喃喃地說了好一會的話後,黑衣女子終究停了聲音,伸出兩手彆離按在了秦素兩側的肩頭。
麵前的這個士族女郎,這個肥胖柔滑、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竟然一刀便刺中了她的心臟!
但是,胸口處傳來的陣陣涼意,卻讓她整小我都像是墜進了冰窟。
她拖長了聲音,語氣裡有著難以粉飾的高傲與篤定:“有我阿兄在,便讓你們加起來也不是敵手,這美人兒你們也是隻能看,不能動了。”
躺在榻上的這位秦府六娘,底子就冇中迷藥。
黑衣女子用力地眨動著眼睛,似是想要確認麵前的景象到底是真還是夢。
關鍵受創,冇法呼救!
冇有停滯,毫無停頓。
便在這電光石火間,烏黑而鋒利的薄刃,已然平平抵進了她的胸膛。
她用力張大眼眸,失神地看著秦素,視野所及之處,是一雙冰冷的眸子。
她抬開端,張著嘴,呆呆地看向秦素。
黑衣女子定定地看著這隻手,眼中儘是不敢置信。
專等著殺人!
看這模樣,她是籌算將秦素搬起來倒扛在肩上。雖是看起來身材肥大,但從這黑衣女子的行動來看,她應當很有把子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