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半晌，莫不離冷潤的語聲重又響起，仍舊是在說上京的事：“現在看來，這動靜得來倒是比在青州時還輕易，畢竟，上京離著多數近了很多。”頓了頓，他又續道：“白雲觀乃是至險之地，叫你的人遠遠盯著便罷，切不成有特彆的行動。”
“白雲觀中統統如常。那小我，從未下過山。”阿烈持續說道，平板的語聲，帶著他慣有的沉穩與不緊不慢。
阿烈平板的眉眼間，緩慢地浮起了一絲跡近於哀切的神情。
莫不離呆呆地坐著，琉璃般的眸子裡，不再有怨毒與苦楚，唯有徹骨的冰冷，與一絲茫然。
“……我還當是如何回事……本來如此……”他笑得幾近喘不上氣來，那雙冰冷的眼睛裡竟笑出了淚花，“公然還是桓氏……到最後……還是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