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郎。”阿妥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立時說道，同時暗自抹了抹額角的汗。
那字條上畫了好些像是畫的東西，卻恰好瞧不出畫的是甚麼，東一團墨團、西幾條曲線，毫無章法可言。
李氏與杜大郎同時得了病，這不成能是偶合。
杜光武既然脫手了，接下來必然另有後續。那位杜驍騎即使深得“狠、黑、毒、厚”之精華，隻怕也架不住家裡出了個專來謀事的兒子。
秦素麵色安然，斂眸端起了一旁的茶盞，藉由這個行動，掩去了眼底的興味與獵奇。
阿妥的臉更加紅了，扭捏地垂下了頭，語聲極輕：“這是我畫來記事用的。因我怕字條丟了被人拾去，萬一泄漏了動靜就不好了。以是就……就本身畫了幾個……也不能說是畫兒吧……就是我本身胡亂想出來的暗號，我本身能看懂就行，就算字條丟了，也不怕彆人看出甚麼來。”
秦素忍俊不由，隻看著阿妥笑，複又感慨點頭：“這原是極聰明的體例，可貴你竟能想獲得。”一麵說著，她一麵便將字條還給了阿妥，又笑道：“我先還覺得你將事情摘抄了下來，現在看來，此法大善。”
“卻不知杜家大郎君得的是甚麼病，竟然要請動宮醫？”秦素緩聲問道，語氣並不火急。
言至此，阿妥的語聲便輕了下來，抬開端不安地看了秦素一眼。
秦素對著茶盞彎了彎眉。
見她態度慎重，阿妥便也清算起了本身的心境，略沉吟了一會，方看著字條輕聲隧道：“回女郎的話，青州府裡的景象尚好，族學已然開了，秦家的郎君與小娘子們都跟著入了學。因為有了陶夫子在前，以是，厥後族學裡便又來了兩位夫子，現在一名姓柯的夫子教著琴與射，另有一名姓錢的夫子專門教畫。
秦素接過字條看了一眼，刹時驚詫。
杜光武現在應當已經是半瘋了，以秦素看來，他應當不會隻乾了這一件事。
看起來，李玄度的人確切脫手不凡，一來便將這女人弄出了秦府。隻要人不在府裡，餘事自可放心安排，且動起手來也更輕易。而陶夫子也公然不負嚴師之名，把秦彥昭給死死拘在了家裡。
彆的，動靜說府裡有個姓楊的侍衛抱病了，現在在府外養著。這位楊侍衛平素與二郎君走動得近些，他這一病，二郎君倒是冇空去看他了，那陶夫子的功課下得很緊，二郎君邇來日日苦讀，底子就冇機遇出府。”
秦素聞言，麵上便劃過了一絲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