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著笑意，悄悄拉動鐵環，聽著耳畔傳來的阿誰沉悶的“喀嚓”之聲，看著斷垣之下緩緩暴露的那方地洞。
這一世，秦素但是經常要用到這條秘徑的，以是，她有需求提早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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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允衍拿到的第一封信，令他們找到了那塊喪失的人皮。
兩位先生說完了各自的觀點，便對視了一眼，麵上不約而同地有了些許扼腕之色。
驗明正身以後，秦素便行動輕盈地轉出迴廊，往山崖的方向走了約百餘步，便來到了影象中的那半堵斷垣前。
於秦素而言，這兩到處所，以及開在東來福大街的垣樓，連接起來的，便是一條秦氏的儲存之路。
白先生乃是薛允衍門下謀士，亦是個老謀深算的人物。
這冷而堅固的觸感，讓她的心底生出歡樂的顫栗。
影象中，那陰鷙的男人如是說道，發上的金冠在月華下泛出寒光。
秦素的唇角彎了起來。
那一刻，她看著那地洞的眼神，便似是看著這人間最貴重的寶貝，儘是欣喜與歡容。
“哢嗒”，一聲輕響，秦素的行動猛地停頓，蹙緊的眉尖已然鬆開。
“先尋物，再救人。東陵先生，公然高深啊。”思及前事，薛允衡微歎了口氣，狹長的眸子裡，有著平素少見的慎重。
不過，丹井室的迴廊卻還尚存。這些木製的修建，似是比石塊更經得起造物之主的玩弄，秦素望著麵前一如宿世的殘破氣象，冷冽的眸中，似有星光躍動。
“這份上表血書，應一年之前刺的字，上頭的印跡已然深切皮膚裡層，難以消逝。”段馬在檢察了那塊人皮後，如是說道，說罷便又指著那人皮下方的一小段話，那一處的刺字，是藏下證據的幾處地點。段馬解釋道：“這些小字則是才刺上去的，最多不過半個月，朱印尚新，皮膚下亦無滲入。”
心中如此想著，她又略彎了腰，看了看坐在廊下的阿葵。
白先生亦同意這個說法：“應是如此。他於城門處跌了一跤，很能夠便是用心的，就是在給我們指路。當時的他能夠認識到，他逃不出上都城了。”
拂曉前的天空，黑得如同墨色感化，不見半點微光。
在這一刻，他的心境委實有些龐大。
周遭還是一片溫馨，整間院子並無人聲，獨一能夠聞聲的聲響，便是遠處的藏經樓被大火炙烤時響起的“畢剝”聲。
發明這條秘徑後，中元帝便叫人停止補葺白雲觀，直到中元二十八年，他攜秦素南遊，方纔帶著她親身走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