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青州城中的這一季初春，倒是有些乏善可陳，便連那雲州城外的桃木澗裡，亦不見團緋聚霞的豔光。
按下滿腹的憂愁，蔣嫗輕聲提示她道：“如果一來就瞄上了姑太太，那就表白，左家心中有鬼。”
展現在他麵前的，是一片無儘的暗中，那小院裡的燭火與碳火俱已燃燒，他隻能憑著超乎於凡人的目力，勉強看出院子與屋簷的表麵。
風有些大了起來，浩大似一麵旗號，自東萱閣一起掠過，穿過秦府冷寂的門扉，招搖於青州城中，將滿城的草木吹出了一派新綠。
鏡中的女子，亦麵無神采地凝睇著她。
秦家的宅院裡，便也寂寂地暗淡著。
“如果左家一下子便瞄上了姑太太，實在也非好事。”蔣嫗似是看進了她的內心，又適時地說道。
蔣嫗見了，內心便有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