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並不識得她,一麵含笑點頭,一麵便看向斑斕。
本來是秦彥雅的使女。
此時,那西暗香汀的小鬟已是瞧見了秦素,便上前見了禮,又引著秦素往裡走,一麵便笑著道:“本日真真好巧,大娘子、三娘子和六娘子都來了,好熱烈的呢。”
不過,本日細看了幾眼,秦素才發覺,以往竟是大謬。秦彥棠麵貌之工麗,隻怕這滿府的女郎亦不及。
傳聞,秦彥棠的生母夏氏有胡人血緣,自這雙眼睛上,倒是能窺出些端倪來。
秦素點了點頭,含笑道:“本來如此。”
斑斕便上前拉住貝錦,笑道:“你如何會在這裡?是來送東西還是傳話的?”
西院的事情她管不著,也不體貼。
秦素向幾個姊姊見了禮,又特地多看了秦彥棠兩眼。
她生得最美的便是眼睛,彷彿橫波凝露,眼角微微上翹,眼皮上頭比旁人多了一道褶痕,不似中原女子的薄皮杏眼,而是近於胡人的樣貌。
“六mm。”秦彥棠本就立在階前相迎,此時便徐步上前,不緊不慢地喚了秦素一聲,便冇再說話了。
因平素極不喜言,故秦彥棠予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平平,雖生得端麗,卻總有一種灰濛濛的感受,並不打眼。
秦彥梨竟然也在?
鐘氏這是解了秦彥梨的禁足,還是另有隱情?
秦素微微挑眉。
秦素心中大是冷傲,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方纔收回目光,斂袖笑道:“我來得冒昧啦,五姊莫怪。”語罷便轉頭喚斑斕捧上乾花罐來,她親手接了呈上,笑吟吟地對秦彥棠道:“我曉得五姊喜好花兒,這個便送予五姊賞玩罷。”
她吃了一驚,後退兩步站好,卻見拉門的是個灰布上衣、褐布長裙的小鬟,梳了一對雙平髻,生得細眉細眼,頗是潔淨。
貝錦笑了笑,向秦素屈身行了一禮,便自去了。
“六mm來得真是巧,這一起可冷不冷?我記得那夾道裡的雪是未掃淨的。”秦彥梨此時便走了過來,和聲說道,笑容清柔若月下梨花,幽灩動聽。(未完待續。)
斑斕上前兩步欲打門,手尚未伸出去,那門竟從裡頭拉開了。
秦素倒有些愣怔。
一俟進了院門兒,斑斕的話便多了起來,咭咭呱呱講個不斷,一時說誰的院子樹多,一時又說西院的花圃如何如何,一時又扯上了西院的使女們。
言簡意賅地說完了這些,她向秦素欠了欠身,便回顧去了梅林,立在一棵傅粉前頭,細細地拿了小帚掃雪,那粉潤的唇角彎著,一臉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