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離緊緊地抿住了嘴唇，麵上無一絲神采。
這個畢生都活在黑暗裡的人，隻怕宿世至死之時，亦不知，他畢生所求的，不過是一個虛妄罷了。
他像是說得有些累了，麵上微現疲色，負手在原地踱了幾步，便看向了秦素：“我已把所知儘皆相告，現在卻還要問一問公主，那遺詔，公主又是從那邊得來的？”
“墨氏族人來了大陳？”他似是有些難以置信，麵色非常怔忡：“他們如何跑到大陳來了？”
秦素目注他很久，卻見他真的不再詰問，隻在地下來回地走著，彷彿是在活動腿腳。
莫不離被問得有些發怔。
秦素滿臉興味地看著他，心中隻覺格外痛快。
這倒並非因為吃驚，而是因了這題目本身的有趣與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