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明符節[第2頁/共3頁]

“郎君,時候到了。”見那侍衛已不在車邊,陳先生便拉開車壁,取出一隻時漏向薛允衡表示。

“這是……如何得知的?”陳先生已經保持不住平靜,神采間有些慌亂。

薛允衡沉吟了一會,對那侍衛低聲說了幾句話,旋即拉上了車簾。

能動用如許的人手,其背後之人不會簡樸。

秦素重孝在身,本就不便與外人廝見,隔簾回話恰是知禮處。薛允衡便想,那秦家雖已式微,士族的風采倒還冇丟,這一點便很值得人敬佩了。

既不與薛府侍衛扳話,更不去秦府車邊邀功,卻也未曾分開,此人去處之間,倒還真有幾分俠士風采。

另有本日產生的“劫案”,以及阿誰叫高翎的詭異劍士,若無師尊指導,很難說他們薛家會不會引狼入室。

“那人呢?”薛允衡看了看遠處的褐衣青年。

與秦家同業、繞道青州,師尊的本意應是要找一個替他試陣之人,引高翎入局。至於那些不成調的地痞,則是那設局之人冇想到他帶的人手雖少,倒是個頂個的妙手。

薛允衡的眉頭微微一動。

陳先生早便取了小刀在手,此時悄悄挑開信上火漆,抽出信紙展平,遞給薛允衡旁觀。

阿誰半路殺出來的褐衣劍士,現在正立在道旁,拄劍傲視。

薛允衡神情微凜,探手伸向了信匣。

秦素暗裡撇了撇嘴。

“先生勿懼。”薛允衡語聲安穩,接過紙箋折入信封,神情澹澹,笑意如常:“我們前日不是曾思疑過,此人已堪破存亡大道麼?既是如此,這塵寰塵事他自是一眼窺透,不敷為奇。”

當然,薛二郎身後,她連擺三日酒宴以示道賀這類事,秦素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這一封信又規複了五言用語,倒是比此前多寫了兩句,湊成了一首詩,寫的是:

“匪首”既死,那群小嘍囉想必也供不出甚麼來。

可貴他不逃不躲、氣定神閒,若非提早派人查探,說不定薛允衡還會為他氣度所惑,覺得遇見了磊落勇毅的俠士。

薛允衡挑了挑眉。

或許,這也是全部打算中的一環。

薛二郎能來問候一聲已經不錯了,秦素自當表達出激烈的謝意。

一個大男人躲在背麵,卻叫個小女人在前頭做餌,這薛允衡果然是個黑心爛肚腸的,枉她在宿世他死之時,還悄悄地難過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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