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妥驚奇不定地看了秦素好一會,方將路引歸入袖中,神情卻更加惴惴,福叔還是一言不發,隻抬開端來看了秦素一眼,眼神中含著探聽。
二人聞言俱是神情微凜,停了一刻,阿妥點頭道:“不成,女郎身邊怎能無人?”她的神采有些發白,語氣卻非常果斷,“當年是趙夫人救了我們,趙夫人臨去前也交代我們,要我們好生照看女郎。我們不會分開女郎的。”
她轉開眼眸,目注窗外的明麗天光,緩緩語道:“不瞞兩位說,此前我常今後山玩耍,實則是與一名白首老者相會。他教了我一門久已失傳的法術――紫微鬥數。而我要你們做的事,便是他臨行前的囑托。”
秦素早便感知到了福叔的視野,心中更加篤定。
“女郎,這是……路引?”阿妥到底識字,一見便知這是路引,卻不懂秦素給他們這個做甚麼,不解地望著她。
秦素悄悄歎了口氣,道:“明日我便要分開了,但你們卻必須留下,不但因為我要你們幫我做這件大事,也因為,你們如果跟著我歸去,憑我現在的力量,恐怕……也護不住你們。”
難怪女郎比來大異於以往,看起來是學有所得,整小我也跟著產生了竄改。
“且放寬解,你們不會是逃奴的。”似是讀出了他們內心的動機,秦素以袖掩唇,輕笑聲出:“我的人,我自有體例護著。母親會誌願銷去你們的奴籍,而路引上你們的身份乃是庶族,再非秦家奴婢。”
他不由自主地眼睛發亮,看向秦素的眼神中,模糊含了一絲畏敬。
福叔與阿妥皆仰首望她,心中竟同時生出一種感受:女郎真的變了。她身上多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氣勢,更多了一種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去信賴,去跟隨。
她語聲微澀,麵前似又閃現出福叔被當階棒殺的場景,另有阿妥被泡得臉孔全非的屍身。
宿世的她是有多麼的笨拙無私,纔會讓這對忠仆慘遭非命。
秦素斂去了笑容,肅聲道:“我自不會真的讓你們去死,隻是要你們借‘死’脫身。我知此事險極,但是我更曉得,我的安排萬無一失,你們隻需照我說的逐條去做,便可保無虞,甚而能在上京謀得一席之地,不必再去做看人神采的奴婢。”
阿妥與福叔同時一驚。
她的手指在袖中捏緊,平複了一下情感,方點頭道:“不成。你們若回了府,母親必不會留你們在我身邊,倒不如留在內裡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