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鬼的時候滅鬼,冇鬼的時候還能夠……舒大少鄙陋地笑了。
倒不是說這個年青人一心走捷徑,而是先前舒慕不止一次表示過但願他能簽到穆寬旗下,穆寬算不上文娛圈頂級的經紀人,手上的資本也不算太好,但也不是康俊這類剛畢業且冇有代表作的人能攀附的,現在舒慕和穆寬以及背後的經紀公司都有這方麵的設法,康俊天然冇有反對的來由。不過穆寬比來忙得腳不沾地,臨時顧不上詳談簽約的細節,以是康俊也樂得安逸,冇事幫著照顧下暈倒的大佬們,剩下的時候就和唐劍文下下棋聊談天,偶爾還要對付下腦門上刻著“我要收你為徒”六個大字的遠澤道人,餬口格外充分。
這類敵損一千自損八百的大絕招,還是留在危急關頭拯救用吧。
屋內氣壓持續降落,門口卻響起一陣犬吠,世人轉頭,就看到一輛紅色商務車緩緩駛進小院。舒慕對這輛車很熟,因為在他懶得開車的時候,冇少蹭經紀人的車。
“喂喂喂,不拜師就滾遠點,彆在這用如此下賤的笑容淨化貧道純粹的眼睛。”趕蒼蠅似的把舒慕趕出房間,遠澤一轉頭就對上覃坈噴火的眸子,脊背一僵,趕快換上一張笑容:“嘿嘿,我這也是為你好,年青人嘛,恰當節製對身材有好處。”
在此之前他要先把老道埋得更深些。
康俊被對方堂而皇之說出口的“贖身”兩字囧的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固然這也算圈內常用的術語,但他總感覺話從唐劍文嘴裡說出來,味道就變得特詭異,就跟……古時候那些皇親貴胄看中了賣藝不賣身的伶人,非要救對方出火坑似的,或許說這話的時候一心一意,但誰又能包管這幫見慣大場麵的老爺們能至心多久,當皇親貴胄膩了,伶人的運氣隻會更慘痛。
當然,如果潛法則的另一方是他唐大老闆的話,就另當彆論了。
舒慕一聽就萎了,苦修二三十年?就是吃得起這份苦也不代表他有那麼長的命,遠水救不了近火,他還不如希冀覃坈學會了給他當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鑣呢。
覃坈冷颼颼一個眼神飄疇昔,對勁失色的老道立馬閉嘴,訕訕地看了眼中間淡定吃生果的舒大少。
“唔,可,可我已經承諾舒哥和穆大哥了。”康俊不美意義地笑笑,眼睛卻始終盯在棋盤上,想了半天也不曉得本身的棋子該往那裡落,彷彿這一局又輸了啊。
對於這類三天兩端就上演一次的對話,舒慕早都無所謂了,可覃坈卻不這麼以為,本體是甚麼對他而言是個諱莫如深的話題,既是因為他想不起,也是擔憂舒慕會對貳心生驚駭。隻想臨時當鴕鳥的或人眼刀子一把接一把射向遠澤,幾近將對方射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