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南山但是我的門徒,如果我一時不察,說出了甚麼不應時宜的話來……”範康威脅鬱觀音,“師妹昔日為利誘師父殛斃師母的事如果被不知情的同門曉得……要曉得,我們的同門裡頭,可有出將入相的人物,若他們曉得本相,該如何對於南山?”
鬱觀音微微有些顫栗,眼神中儘是淒惶,但隨即,她便平靜了,“師兄,你道草澤之人是那麼好仕進的?朝堂上瞬息萬變,誰肯跟個草寇同朝為官?如果我將師兄們昔日曾落草為寇的事揭露,他們又跟新皇冇甚麼友情,少不得要比我先被抄家滅族。”
阿大一擊掌道:“是了,你們師兄妹好得很,方纔翻臉翻得太快了。”現在瞧著,範康第一次扯鬱觀音,就是在表示她,他們師兄妹要翻臉給世人看。
“範神仙,多多保重。”金折桂道。
“你猜。”鬱觀音興趣不高,咳嗽兩聲,見範康看過來,就說:“師兄放心,我冇事。”
“他們既然要仕進,出身來源,天然要洗潔淨。比如我三師弟,哼,那廝心狠手辣得很,殺了邊幅跟他彷彿的付將軍,在山海關冒充付將軍十餘年,回京後,不但他老父老母認不出人,就連付將軍的結嫡老婆,也認不得人了。”範康信口雌黃。
盜窟門外,昔日曾在樂水的瞽目白叟、金折桂、梁鬆、蒙戰,乃至彆的兩個僅剩下的護院,乃至被老慕容王點名要見的鬱觀音都在翹首等著範康的到來。子規城被人圍住,玉破禪卻笑盈盈的。
“你信他們呢,這明擺是一出雙簧。”金折桂道。
“他……”範康手指指向了梁鬆,一時想不起梁鬆做過甚麼不對的事,又指向金折桂,“她在瓜州山上,一句話,要了很多手無寸鐵俘虜的性命……”話說完,就覺金折桂這罪名並不建立,畢竟她是為大局著想,“他……”指向瞽目白叟後,顫動手指把手收回來。
“……還真是,三句裡隻要一句是真的。竟想拿著朝局威脅我們。”瞽目白叟感慨,“莫非他們師門實在冇甚麼短長的,凡事都是他們師兄們吹出來的?”
兩敗類!玉妙彤、戚瓏雪目瞪口呆。
“彆擔憂,這老頭眼睛花了,瞧不清楚。”阿大低聲說。
“咳咳”,鬱觀音寧死也不肯以現在這副尊容去見老慕容王,氣範康再次拉她做墊背,“又不是衝著我的來的,我已經寫了信叫人送給老慕容王,不必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