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曾見到賤內?”黃家姐夫問。
金蘭桂本在病中,看了那信更加焦急,唯恐虞之洲不喜,連著給冷氏又去了兩封信,不見冷氏複書,從速把本身的嫁奩拿出一些,隻對虞之洲說:“這是母親送來的,母親說,若還缺銀子,儘管再開口就是。”
虞之洲小時候也是見地多了那些富朱紫家用的奢糜之物,箱子一翻開,他就獨具慧眼地相中了一尊白玉觀音,再看一看,拿著一柄紅漆盤子道,“這個擺上佛手最是都雅。”又見一幅美人圖,隻覺圖中美人生得分外嫋娜,“這個送給四皇子。”翻看一番,隻感覺哪一樣都好,挑了一會子,見銀子還差了一些,跟玉破禪商討著先拿了東西走,然後叫人把東西送回老宅,人向金家二房暫住的院子去,出來了,就見到底是金老夫民氣疼兒子,叫人送了一些補身的貴重藥材來,略等了等,才見冷氏出來。
冷氏喜出望外,隻看著白玉觀音,全然忽視了那句“慷慨解囊”,“郡王實在客氣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也能撈到半子的東西了?
虞之洲見公然如他所料,心喜不已,又無法道:“大姐夫再把那一千兩借給我吧,過年了,太後、太上皇、皇上、皇後、宸妃,哪一處都草率不得。”
“大姐夫仁義,全送給我了。”玉破禪道。
虞之洲邊幅俊美,雖脾氣有些陰晴不定,但金蘭桂自從見了他的真臉孔,就對他斷念塌地,早把起初嫌棄他時說的弼馬溫等話忘了,聽虞之洲說,立時給冷氏去信。
虞之洲驚詫,雖不曉得黃家到底惹了多大的事,但看冷氏這態度,彷彿是把黃產業作了肥羊,想要割下最後一塊肥肉呢,“嶽母先借我一些,畢竟跟六妹夫是隔了一房的人。先還了他,我再去尋大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