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破禪點頭,“……阿誰雪天我從你們家分開,在塞外瞥見人家送親的步隊,就……”啪地一聲,鼻子上捱了一下,聞聲嘿嘿的笑聲,忍不住道:“這熊孩子。”看細姨星要跑,快步上去抓住她,低聲道:“喊姐夫,不喊姐夫,就不放你。”看她臉上肉呼呼的,虎頭虎腦非常風趣,就伸手在她臉上悄悄彈了彈,見細姨星抬腿踢來,一隻手按住她的腿,“好健壯的小腿,將來定能當將軍。”
“他還早著呢,你伯父不喜好他早娶。少說也要比及二十,有了功名出息再說。”沈氏早跟金將晚商討過,他們二人都是不樂意女兒隻比侄子侄女大幾歲,是以早商討下金蟾宮的婚事能拖到多晚,就拖到多晚。
沈氏揉著金折桂的頭髮,“你說你如何就,哎,你看你二姐姐那樣多好?你二姐夫也不算乾才,又肯跟著你父親實乾,他們柳家一向靠著金家過日子,你二姐夫也不敢花天酒地胡來,看你父親不納妾,就也敢納妾。我跟你父親本來想著,哪怕不入贅,等你嫁了人後,也學你二姐姐那樣跟著我們過日子。誰曉得你就非要那破八……”雖對玉破禪也冇甚麼大的不滿,可就是感覺美中不敷。
“八哥,我去陪夫人下棋,你去嗎?”嚴頌問。
“嶽父知錯就好了。”玉破禪道。
玉破禪見本身奉迎沈氏的事有條不紊地停止著,一時候想起金折桂方纔進裡間放嫁衣去了,向房門看去,就見金折桂正拿著充作長槍的雞毛毯子教細姨星使槍。瞅見沈氏這邊有嚴頌、玉入禪陪著,就向細姨星那邊去,蹲在地上,見細姨星一用力,雞毛就飛起幾片,先用心跟金折桂說:“不是說細姨星是淑女的嗎?”
沈氏笑盈盈地跟嚴頌有說有笑,去海棠樹下坐著後,就跟嚴頌下棋。
玉破禪忍不住咳嗽一聲,悔怨方纔躲開了,“請嶽母去外頭海棠樹下坐著,叫老九給你畫像吧。”說完,不等丫環脫手,親身去搬棋盤,在海棠樹下襬好梅花凳子。
玉入禪、玉破禪現在都未娶妻,也不覺到二十有甚麼晚的。
此時金折桂跟沈氏一頂馬車裡,細姨星去了金潔桂的馬車裡跟柳澄、柳清玩。
“都走都走,當誰不會畫畫?”金將晚不屑地遙遙地掃向玉入禪畫的畫,待見玉入禪的畫非常逼真,再看沈氏跟嚴頌談棋跟玉入禪論畫時的神態,宛然就似重回到未嫁之時,還冇被家務纏身時的模樣,本來要攆走嚴頌、玉入禪,此時竟不肯去打攪,抱著細姨星走遠一些,忽地轉頭,看金折桂、玉破禪握著一起的手快速分開,對玉破禪沉聲道:“老夫當年可不敢像你這麼放肆,敢在嶽丈麵前弄出這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