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破禪蒙著眼睛,對阿烈的神采一無所知,隻是抹了抹下巴上新冒出來的硬硬的鬍渣,對金折桂點了點頭。
翌日一早,尖兵來報導:“鬱觀音受傷倒在北邊一裡外。”
慕容賓遊移地去傳話,金折桂先問:“鬱觀音醒了冇有?冇醒也想體例弄醒,叫她寫信,等我們將她交出去,再替她送信,請她的人去救她。”
“是。”慕容賓從速跑下哨塔,一溜風地跑去,待拿到那箭,就從速傳給金折桂看。
“你那裡去了?”玉破禪問。
玉入禪低聲道:“阿烈,你劃破本身的手滴在你的裙子上,把手腕上的傷藏起來,任憑你阿孃如何問都不要說。然後每天開高興心腸,不要再愁眉苦臉。”
“這是戰書,寫字的人自稱是呂雲醉,這呂字當是取自柔然大姓俟呂鄰氏,想來,此人是非常看重我們中原文明。看他文縐縐的,繞來繞去,是要先禮後兵。”玉入禪拿動手探了探戰書,遞到金折桂跟前,見金折桂壓根不看,心想看金折桂那一手爛字,明顯她是連看都看不懂狂草了。
“阿孃,我冇事。我死也不叫人看。”阿烈頓腳,偷偷看一眼矇住眼睛的玉破禪,勉強擠出一個羞怯的笑容,抿著嘴回身就回了自家屋子。
“你是少將軍,誰的氣勢能比得過你?”玉破禪在玉入禪的肩頭一按。
晌午,寨子裡響起呼哨聲,玉入禪從速攙扶玉破禪出來,遠遠地瞧見阿六扛著鬱觀音、阿大扶著慕容賓過來,從速將所瞥見的景象奉告玉破禪。
“那呂雲醉那邊呢?”慕容賓心內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去殺鬱觀音。
“兵不厭詐,這下戰書的端方,也還是幾百年前的,現在,隻要能贏就行,誰還管甚麼端方。”玉破禪感喟,大有世風日下,民氣不古之歎,這下戰書的端方,他也是頭會子瞧見。
“柔然人已經散了,明顯是還冇發明我們。”尖兵道。
阿大道:“不好了,公然柔然人跟著鬱觀音,柔然人曉得我們黑風寨了。”
“蜜斯、玉少俠,慕容賓傳聞鬱觀音在一裡外,就騎馬出去了,慕容賓說殺妻殺母之仇,必然要親手報才行。”拓跋平沙額頭急出汗水。
慕容賓先前一門心秘密殺鬱觀音,此時一凜,不由地想鬱觀音死在外頭就罷了,若死在黑風寨裡,她的人如何不覺得是他們殺了她?踉蹌著上前跪下,語塞道:“我慕容賓隻想著報自家的仇,如果害了寨子裡的人……隻能以死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