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龍老邁拍了拍我的肩膀,諦視著我,彷彿有萬千話語哽咽喉中,卻再也一個字說出不得。
我點點頭,表示她說的對。如果她現在替我捶捶肩,捏捏腳,再來個按摩,說不定我表情就會很好。
龍老邁笑起來,伸出食指對著我點了點:“你還是老模樣,傲慢,坦白,一點也不含蓄。”
蕭影驚道:“你又要去哪兒?”
這一番話,說得直入肺腑,感天動地,連我本身都差點信了。
龍老邁口中所謂的“買賣”,便是斧頭幫最核心的私運渠道,能過問這些買賣的人,都是龍老邁極其信賴的人。
自臥底斧頭幫以來,我把本身演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地痞,殺人無情,眾多女色。我奉告本身,隻要最實在地活在這個角色裡,隻要沉迷此中,我才氣冇有馬腳。
“好,那我也就不跟你含蓄了。”龍老邁給我倒了一杯酒,遞給我,又給本身倒了一杯,緩緩道,“從本日起,你我結拜為兄弟,今後有我龍或人一杯羹,就有你秦小風一碗肉,你可情願?”
她那裡會明白我的心機,甚麼堂主對於我來講,就是狗屎一坨。我說:“滿足是因人而異的東西,貓以為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老鼠就叫滿足,可猴子不這麼以為。”
“無聊。”蕭影嘀咕一句,懶得理我。
“如何,你不肯意?”
飯吃到一半就被人叫去趕另一桌宴席,實在這類感受很不好,就如早晨睡覺被起來上廁所的人吵醒,接著便很難入眠一樣。
兩杯烈酒入喉,千言萬語融入此中,現在,我才感受龍老邁完整信賴了我,現在,我彷彿與他成為了真正的兄弟。
我扒拉扒拉往嘴裡塞,蕭影隻是悄悄淺笑,看著我吃。
恍忽的人生中,有那麼一刻,我乃至已經把龍老邁視做了真正的親人,而對陸寒生的豪情,卻越來越淡。我很驚駭這類感受。
進了房間,聞到酒香,便也不客氣地坐了下去。江湖人不拘末節,龍老邁對於我這類冇大冇小的行動也不苛責,反而隻是笑了笑,關緊了門窗。
沉默半響,龍老邁端起酒杯,淺笑表示:“乾!”
蕭影瞪我一眼。
我並不驚奇,淡淡笑道:“不首要的事,龍爺也不會找我呀。”
“如何,表情不好?”蕭影湊過來,問我。
趕到斧頭幫時,天氣已晚。龍老邁擺好了一桌子酒菜,正在等我。
龍老邁笑道:“誰不都得有個第一次?誰學過**,可第一次的時候,不還是乾勁實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