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俄然想笑,她忍了忍,眼角便都擠出淚花來,“……這不對啊,二阿哥這多年來的運營,本來應當已經積累下很多宗室的支撐了。可怎的現在大事出了,他反倒都不敢召他們入內,隻叫一個禧恩來充場麵?”
“也唯有二阿哥這時候看著尚且沉著一些,故此他自但是然發號施令,而亂了方寸的王大臣們也天然就服從處置了……”
“他莫非不明白麼,我再是中宮,但是一旦他會合各家王爺,分歧推戴他繼位的話,那我這個遠在京中的中宮,又能奈他何?”
“待得二阿哥叫人去傳召我,我倉猝趕到之時,二阿哥手中已經捧了鐍匣。傳聞,是皇上跟前的寺人從皇上的遺物中尋見的。”
“……你此次返來,二阿哥叮嚀你甚麼了?他可說了,叫我率在京王大臣,一同赴乾清宮,共同開啟‘正大光亮’匾後的密旨?”
“所謂公啟鐍匣,我大清何時竟然到了一名王、貝勒都不在場,就敢叫‘公啟’的境地去?”
下頭的話,廿廿都說不出口了。
廿廿微微一震,轉轉頭來,“如何,禧恩也在?”
“而彼時,底子尚且並未尋到皇上遺物當中的阿誰鐍匣!並無君命,一個禧恩就敢說如許的話來……當時,托津、戴均元兩位都駭怪不已。”
和世泰垂下頭去,“是……弟弟臨回京前,設法見了大學士戴均元一麵。戴公言,在我等未至之前,禧恩就在場,他更以睿親王之子、宗室的身份,力主二阿哥繼位!”
“二阿哥,已然自主了。現在所差的,不過是一個名分罷了。”
“故此啊,他們天然早就猜到了皇上的情意去,這幾年垂垂收回了對二阿哥的支撐去……”
“哦?”廿廿不由得眯起眼來,“當時,你可在麵前?他又是如何說的?”
“那邊麵說是嘉慶四年時,先帝爺方纔駕崩,皇上初親政之時,寫下的聖旨,言及立二阿哥為皇太子……”
和世泰回京見過了廿廿,因都放心不下綿忻,和世泰當日便又出發,馳向避暑山莊去。
綿愷便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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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阿哥見我參加,隨後又有禦前大臣賽衝阿、三額駙索特納木多布齋等人趕來。二阿哥隨即便命賽衝阿、三額駙,軍機大臣托津、戴均元、盧蔭溥、文孚,禧恩和我,當眾開啟乾清宮的鐍匣……”
廿廿轉過甚去,“說……”
“……你去一趟乾清宮。將那‘正大光亮’匾後的物件兒,取下來吧。彆叫任何人瞧見,貼身的寺人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