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按住莊妃的手去,“姐姐彆動氣,難不成還要替鄂羅哩可惜去了不成?他本就是該死之人,我既饒過了彆性命,放他安安穩穩出宮去,不過也就是等如許一個答案罷了。”
廿廿點頭,“姐姐冇記錯。皇上是說,本年雨大,停止秋獮,就不進哨了。等中秋以後,再在南苑行圍演武就是。”
莊妃不由得嘲笑,“好,好,這邊壓根兒都冇法查到底是南邊還是北邊的流民所為,又或者是兩股子流民合在一處的所為……這個法兒,當真是妙極。”
“她與舒舒和當年的雅馨又不一樣兒。舒舒與雅馨是嫁夫從夫,便同為鈕祜祿氏弘毅公家人,但是這平生本身的運氣便與夫君的拴在一處,夫君的出息決定了她本身的運氣,故此她們會將夫君的出息放在本身之前;但是如嬪卻與我同為皇上的後宮,那她即使有與我爭寵之心,卻畢竟與我運氣相連——我是皇後,外人天然也要高看她一眼;而倘若我不是皇後,她本身又冇本領掙到這個後位的話,那倘若換了旁的人家的正位中宮,一樣頭一個要打壓的,必然是與我同為鈕祜祿氏的她。”
廿廿秒眸輕挑,慧黠一笑,“故此我反倒現在還要一力促進她與二阿哥那邊兒多走動些,多親多近纔好啊。”
莊妃也吃了一驚,“這話是如何說?我記取皇上還冇進哨呢不是?”
廿廿便笑,上前來扶住莊妃,“如何,瞧著姐姐的態度,倒像不想見我似的。”
“再說一個老寺人,打小兒就淨了身進宮服侍主子,這幾十年來天然也是每日都過得謹慎翼翼的。這便一旦出了宮得了安閒去,一時放縱些,便也無福消受之下,一時就這麼丟了性命,也實在是道理當中。”
廿廿略作沉吟,“至於如嬪呢,隻要她是鈕祜祿氏弘毅公家人,那她與我便脫不開乾係。畢竟在這宮中,鈕祜祿氏弘毅公家人,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莊妃便眯了眼,“那你信麼?”
“現在這個結倒是解開了。畢竟二阿哥的元福晉不在了,二阿哥的後妻福晉換成了佟佳氏,跟如嬪可一下子就隔開十萬八千裡去了。且不說人家佟佳氏豈肯等閒跟她交心的,就說二阿哥本人吧,那又哪兒是她能等閒拿捏得了的?故此,眼下既冇了二阿哥元福晉這個過河兒的橋,她與二阿哥之間便是再想走得近些,便也難了。”
因這會子皇上歸正也冇在京中,且宮中的朱紫們很多都跟著去熱河了,廿廿這便下旨,留在園子裡的內廷主位們便也不必每天遲早按例存候,叫大師各自都安適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