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皇上賞菜,還是分挨次的,總歸是先將賜給皇後孃孃的菜給送過來,然後纔是賜給她的。但是卻賞她一炕桌的菜以外,再賜給皇後孃娘一個棗兒、兩個豆兒的――那些小玩意兒跟一桌子菜比起來,總顯得那麼叫人不得勁兒去,那叫她如何美意義再去咀嚼皇上賜給的菜啊!
廿廿如有所思地凝著綿寧背影,直到那一抹影子遠了,廿廿才收轉意神來,含笑瞟了皇上一眼。
皇上加恩,綿寧卻歡暢不起來,反倒心下一沉,忙上前施禮,“……兒子謝汗阿瑪、皇後額娘恩。但是舒舒才入葬不久,況上月腐敗,兒子奉旨來祭皇額娘陵寢時,途中也曾去過王佐村,至今不過廿日,故此兒子此番不必格外再去王佐村看一回。”
綿寧隻是淡淡點頭,“曉得了。”但是麵上卻還是冇有半點兒的輕鬆模樣兒。
旨意傳過來的時候兒,廿廿還冇進後宮,正攥著綿忻的小手兒往裡走呢。還是九思親身跑來傳的這個旨意。
這些個一起向西陵而去的日日夜夜,皇上與廿廿之間意趣漸濃。
故此啊,阿哥爺說不樂意一起上還瞥見有人在遊山玩水、遙放紙鳶的,這實在也是人之常情。
五州瞄著阿哥爺的反應……彷彿,阿哥爺當真也不是為了這個?
等貳心機安靜下來,兜著馬頭再返來,卻見汗阿瑪已顛末來了,在他本來的處所兒,保護在四弟身邊兒。
廿廿內心說了,她這麼不放信嬪走,就是要將地兒給占上呢。信嬪若走了,那還不讓開空當了麼?那另有甚麼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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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便也點頭,“皇後所言甚是。二阿哥福晉入葬王佐村皇子園寢,二阿哥該去看看,就不必急著隨駕一起返京了。二阿哥準遲二日回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