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也正樂得是以而得了空兒,能夠放心下來去預備來年八旗秀女遴選的事兒去。
便每回舒舒來送她挑的人名兒,送走了以後,月柳返來都要忍不住啐幾聲兒的。倒是廿廿反倒卻不放在心上,每次都笑眯眯地將這些人名兒都標註清楚了家世、父祖,便都同一收起來,裝進一個小木匣裡去了。
吉嬪唇角勾起,“你瞧她能得來這麼多的人名兒,連家世身份都這麼詳細,你就該曉得這些戶部、禮部的大臣對二阿哥福晉服侍得該有多殷勤了。”
“也許二阿哥福晉隻想問問人名兒,但是那些辦事的大臣便一股腦兒地將他們手裡的信兒全都奉獻上去了,很有一股子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忠心耿耿之感呢。”
“這回倒是有由頭。”廿廿垂眸輕笑道,“不是有我這麵擋箭牌呢麼?是我的口諭,命二阿哥福晉去替我保舉人的,那她自扛著我的名號去處事就是,怪不到她頭上去。”
吉嬪看了看廿廿,緩緩道,“我瞧著,眼巴前兒這月柳女人倒是不錯的,人年青,又機警,可貴心下還冇有那麼多勾勾纏纏的去……我便忖著,如許兒的人選是你這十多年來好輕易趕上的,不如就狠狠心,留下來得了。”
月柳也硬氣,“成,但憑主子如何措置都是,主子今兒都認了。”
――你不是將這個差事交給我,叫我幫你去挑麼?那我這當兒媳婦的,當然不敢不去挑了。以是我給你挑出了這麼一大堆來,這絕對是勤力而為了吧?隻不過這就像是下大網去撈東珠,一網上來魚蝦泥水的都有,要從中遴選出東珠來,那就是你本身的事兒了。
接下來的近一年當中,綿寧持續了從圍場返來的狀況,一向都是閉門不出,除了常日進上書房讀書,以及來給皇上和廿廿存候以外,其他的統統事物一概全都避開了。
廿廿也是悄悄垂下了視線去。
廿廿輕歎一聲,“姐姐這都是為我籌算。”
見廿廿這般,月柳等幾個小的老是不解,月柳忍了好幾次,終究忍不住問出來,“……主子這般細心地將這些名兒都存起來,難不成主子還當真想從這些人裡頭給三阿哥選福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