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忖著,我們家的兩位額駙,三額駙是大的,總歸更懂事一些,從他這些年的言行舉止來看,從無特彆之處。何況他畢竟是蒙前人,對這些行船之事一定熟稔;何況他每年總要分開京師些日子,便說不定這事兒就是下頭人欺瞞著他辦的。等問清楚了,若坐實了當真是他的錯兒的話,到時候兒皇上該打該罰,自都端倪清楚了。”
“還能是因為甚麼,就是因為諴妃這些年始終都陪在皇後孃娘你身邊兒,而三公主又與皇後孃娘你如母女、似姐妹的情分,這便有人看著不紮眼了去。”
廿廿輕歎道,“從朝廷來講,撥給的銀子和米糧都是定命兒的,而之以是定下這個數量字兒去,也天然是早經大臣查對過的,足可敷用;但是朝廷的數量字兒是明麵兒上的,但是到了船家手中的卻一定就是足額的這個數兒了。”
吉嬪也細想了想,“皇後孃娘說的這幾宗,我覺著都對,我也想不出另有旁的原因去了。”
廿廿悄悄抬眸,悄悄捏一段指甲兒,屏息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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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白叟家本年就非鐵了心了,如何都勸都勸不住,是必然要去的。白叟家說,客歲和前年她都身子骨有些不好,冇能去成;本年這便必然要去的。”
皇上便也點頭,“如許也好。”
吉嬪來了聽廿廿提及這事兒,也是有些不測,“……朝廷雇用民船,不是也給銀子,給船上野生米糧麼?那這些民船這又是如何話兒說的?”
皇上有些衝動,不過還是禁止住了,畢竟已是年近半百的天子,不美意義再在媳婦兒麵前紅了眼圈兒去。
吉嬪到這兒,垂垂聽出了些滋味來,不由得偏首望過來,“既然皇上昨兒都已經想著了這些,且已經下旨叮嚀去辦了……那皇後孃娘,心下這是還擔憂甚麼呢?”
廿廿瞧著吉嬪,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