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抬眸瞟了絳雪一眼,“你是想說,不管如何說,皇後畢竟還是汲引了她去?”
絳雪跟著歎了口氣,“她也算熬得住的,好歹畢竟得了八公主,又進封嬪位去……隻是誰成想,八公主竟然隻能留住幾個月,這便統統都又成了水月鏡花去。”
緋桃悄悄勾了勾唇角,“主子明白了。”
但是!――她們兩個前次已經被嚇破膽的了,她們究竟另有幾個腦袋,另有甚麼膽量,再去辦衝犯皇後孃孃的事兒去?
並且每次都是行完禮了,便尋了遁辭將福晉給帶回家,都不叫福晉在外頭有逗留的機遇去。
舒舒頓了頓,垂眸看了看本身的指尖兒。
“天曉得她是如何想的!難不成竟還是念著皇後三妹、睿親王福晉的情分去的,竟當真肯安循分分在後宮裡熬了三年去……”
絳雪的話固然不入耳,可卻畢竟是眼下的實際。舒舒便恨得咬了咬牙,“那就算了。不過你們既然出不去門兒,但是好歹在這個家裡還是能走動的,那你們自管從她們嘴裡聽了來就是。就當她們是替我跑腿兒的,我們用她們的眼睛、她們的嘴就是了,倒省了叫你們出去跑一趟去。”
緋桃有些嚴峻,“主子的意義是……?”
――說到底,不過就是她和皇後在她們心上的分量的此消彼長了。
舒舒閉上眼,悠長地吐了口氣,“這話兒,倘如果真的,那該有多好啊……那便是我們伉儷同心,我替他顧著家裡,他在外頭全麵我的臉麵。”
――上回皇後孃娘懲辦自家主子,當著她們的麵兒就活活打死了四全,那慘烈之聲,現在還時不時於半夜夢迴之際,在她們耳邊迴旋不休呢。
皇後孃孃的意義是,叫她們兩個留在主子身邊兒,卻要明白她們本身的命是誰給的,這便該將主子的事兒向皇後孃娘那邊兒通風報信兒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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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主子的處境如此,那她再活了心,想辦甚麼事兒的話,那也天然唯有叫她們兩個去辦啊!
舒舒盯著麵前的兩人,心下無聲哀歎。
她心下便是一動,“對了,明兒你們就進內去,用我的名義,給如嬪送去份兒奠儀。我好歹是當嫂子的,從孃家那邊兒論,也是親戚,這便不管是阿哥爺,還是皇後,都不美意義強攔著。”
舒舒悄悄地將這些話又回想了一遍,輕哼一聲道,“我固然一貫瞧不起她們那點子小家子氣,但是這話呢,如果細想想,倒也是有些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