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差事,綿懿雖持續隨班上朝,不過不必持續代理領侍衛內大臣,亦無庸隨赴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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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嬪位以上一共就這麼三兩小我,都留下,就冇的帶了。
十一王爺家頓時亂成了一團,十一王爺親身寫賠罪的摺子,請皇上也嚴懲他的教子無方。
天子點點頭,微微忖道,“那幾個朱紫,就都叫隨駕吧。芸朱紫、李朱紫兩個新人,再加上信朱紫和如朱紫兩個白叟兒……”
故此本年綿愷都十歲了,但是她並未緊盯著他讀書去。跟著綿愷一天六合長大,她反倒對綿愷冇有小時候兒那般嚴格了。就連當年她最嚴禁的唱戲,現在都不那般不錯眸子兒地盯著了。
但是這一回,皇上卻不肯輕饒了綿懿去,不但究查綿懿這一次的罪惡,更將他曾經犯過的錯誤全都翻了起來,直指綿懿“常日曾有挑甲托付名條、並放缺不公等事。又失策參領等放米得受花戶錢文,各種荒誕,實屬辜恩。”
既然這畢竟都是一件要求到皇後跟前去的事兒,那就莫不如他扛下來,他來求。
廿廿含笑點頭,“我曉得啦……皇上自不必我懸心,隻是皇上也承諾我,凡事謹慎。”
皇高低旨:綿懿,著革去貝勒,加恩將爵位降為鎮國將軍。
廿廿眸光飄開,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兒,並不熱中。
禧恩深吸一口氣,屏住了呼吸才緩緩道,“主子還覺得,從華妃娘娘薨逝以來,宗室大臣頗多上摺子為華妃娘娘叫屈者……實則皇上如何措置華妃娘孃的喪儀,天然是全憑聖心定奪,皇上內廷之家務事,又那裡容臣子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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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用心當真想了想,“還不是皇上的體例用得巧?綿懿被皇上拎出來當了出頭鳥,十一王爺都惶恐地親身麵聖來請罪……那宗室裡頭這些人,天然也該明白過來了。”
廿廿含笑垂首,用心喝茶。
皇後孃娘說的是啊,誰也不敢說皇上此次的大怒,會涉及多少宗室後輩去。綿懿如許的親侄兒這一回都不饒了,那其他遠支遠派的宗室們呢,皇上就更冇甚麼情分要講了。
禧恩半懸著的那口氣,便也都能鬆出去了,這便從速又見麵謝恩,“主子謝皇後主子恩情。”
天子輕笑,抬手重撫廿廿臉頰,“過兩天爺就得起鑾赴熱河了,京裡宮裡這回甭管甚麼事兒,你都彆親身過問。總歸好好護著身子纔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