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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嬪聳聳肩,“說的也是。不過瞧十公主這景象,既是急著求見你,必然是出大事了。”
廿廿點點頭,“十額駙此事是做得孟浪了,故此這事兒對於十公主來講,是羞於對外人開口的家醜……十公主便是對縕布大人你,也冇美意義說。”
廿廿垂首道,“這兒都冇有外人,公主直言就是。若公主不肯直言相告,那我倒冇法兒辯白事體,就也冇法兒幫公主了。”
十公主便笑了,抬眸望瞭望廿廿,欲言又止。
廿廿卻悄悄搖了點頭,“淑嘉皇貴妃與惇妃,雖都是先帝爺的後宮,但是兩人並不是一個時候兒的人。她們二位冇趕上過,便也更冇有相互爭寵的齟齬去。”
十公主進熟施禮,卻見吉嬪也在坐,很有些遲疑。
縕布卻對峙道,“皇後主子對十額駙的影象是多年前的事,人長大以後總會變;何況有和珅之死隔在當間兒,身為人子,必然有為父報仇之心……”
吉嬪便也皺眉道,“現在皇上在熱河,公主在京,想來也不至因而十公主本身有甚麼事兒去。莫不是十額駙那邊?”
對此,廿廿心下天然稀有兒,這便隻輕垂視線,並不置可否。
吉嬪看了看廿廿,“淑嘉皇貴妃的孃家侄兒,辦惇妃閨女的家務事……你猜,他在寫給皇上的奏本裡,是會添油加醋,還是大事化小?”
四喜也說,出去遞牌子的是十公主跟前服侍的寺人,瞧著神采之間是非常焦急的。
“啊?”廿廿也嚇了一跳。
有吉嬪在身邊兒,凡事說話也才安閒些。
縕布謹慎看一眼廿廿,“主子不但為皇上想,又何嘗不是為了皇後主子?即使外人不曉得,但是主子此等家臣都曉得,當年親身帶人擒獲和珅的,不是旁人,恰是皇後孃娘您啊。”
但是廿廿卻還是隨即悄悄搖了點頭,“……就算陳德用心叵測,但是我還是信賴十額駙的為人。不會是他。他即使是和珅之子,但是先帝爺和皇上對他恩眷卻深。”
縕布一怔,卻笑了,“十額駙要革去奎福的長史之職?”
有人膽敢行刺皇上,又必然對宮中熟門熟路的模樣,且守門的禁軍彷彿也熟絡似的——以和珅當年的權勢,以十額駙的身份,他的確是有這個本領做到這一點。
廿廿心下策畫著,指尖兒便也無疑是地在炕桌上轉了兩圈兒。
“十公主今兒遞牌子求進,倒是跟我直言不諱了。以是這事兒我曉得,縕布大人卻冇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