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孃舅出事,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懷帝看了摺子,硃筆紅批:“官商勾搭,茲事體大,需徹查。”
“繡字?”夏媽媽迷惑。
此番表裡夾攻,常氏悄悄冬眠,也不去討嫌。杜月薇聽了母親的話,也不再像以往那樣趾高氣昂,過得非常憋屈。
抱琴領了冰返來,看到打盹的令兒,用心咳嗽了一聲。
夏媽媽笑道:“是我叫她不要通報的。三女人這是在繡甚麼,好精美的活計,繡的如此上心,連人出去了都不曉得。”
杜懷胤生疑。
“冇有呢,女人繡著字,也不叫倒茶,還趕著福媽媽和青蘿姐姐晝寢去了。”
抱琴允了,端著瓷盆到了窗前,放在一旁小杌上。瓷盆裡鎮著冰,很快沁出涼涼的水汽,又有嫋嫋的白冰霧升起,連氛圍都有了涼意。
杜月薇還想說甚麼,被常氏看了一眼,就不說話了,扭著帕子恨恨回房。
杜月芷用竹繃子繃住,又細細挑了絲線,穿了針,漸漸繡著。廊下花影清移,鸚鵡站在架子上打打盹,院子裡靜悄悄的,溫馨安閒。
常氏看著遠處被一大群仆婦簇擁著走過的朱氏,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常義岐千辛萬苦讓人傳出口信,稱不管花多少錢,先把他從大理寺撈出去。常氏隻得聽了哥哥的話,從中調停。等常義岐出來後,早已體無完膚,形狀蕭索。
杜月薇一憋屈,最歡暢的還是杜月茹和杜月鏡。
那麼珍果是誰送的?
令兒再今後一看,抱琴身後竟跟著夏媽媽,趕緊行了禮,甜甜笑道:“夏媽媽,這麼熱的天,您白叟家如何來了呢?”
常義岐的這個檢校官職是捐來的,並不占實事,隻是用來充門麵,為本身的買賣錦上添花。被參以後,常義岐試圖賄賂都轉運鹽使,證據儲存,再次被參。
抱琴看到夏媽媽也出去了,正要跟杜月芷說,卻見夏媽媽擺手製止,悄悄站在杜月芷身後。
夏媽媽見她殷勤,冇有犯蠢,原想罵她偷懶,聽了這番話又道:“看把你機警的,天這麼熱,也可貴你守著犯困。女人有冇有叫人?”
常氏當然不會坐視不管,隻是她因為中飽私囊被老太君拿走對牌,現在冇法掌管大權。如果擱之前,她暗裡撥出幾萬兩給常家中轉,倒也不難,現在……隻不過比一個管事媳婦強了些。她帶著杜月薇去求老太君,老太君倒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深知兩府榮損連累,但她不好出麵,命朱氏措置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