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芷見抱琴無事,又淡淡笑著:“母親有話叫人來叮嚀,我親身前去接管指教,也就不勞煩母親來這一趟,倒是我的丫環接待不周,平白惹母親活力。”
常氏眼如刺刀,鋒利非常:“苻鶯早就不是公主了,是大靖的罪人,是杜府的災星,我為甚麼不敢直呼她的名字?我不但直呼她的名字,我還要將她踩在腳底下,狠狠地碾,狠狠地跺,要她化骨成灰,永久不得超生!”
“來人,把這孽障綁了,與我帶歸去鞠問!”她手一揮,幾個婆子拿了繩索就要套杜月芷。
一個嬌弱卻冰冷的聲音從主房傳了過來,世人昂首,隻見敞亮的燭火中,一個纖細的身影站在廊上,約莫是要寢息了,長髮垂落下來,輕紗薄如蟬翼,明眸皓齒,目若星鬥,端的是美人如此。她徐行走下來,身後跟著青蘿和福媽媽,皆提著燈籠,柔光四射。
說著上前要攙扶老太君,老太君微微擺手:“你們如果好了,我倒能睡個安穩覺。大夫人,我看你一貫是個明白人,如何本年總做胡塗事?你方纔在院子裡說的甚麼話?我竟冇聽清楚,可否請你屈尊再為我這老不死的說一遍?”
“老太君,”常氏顫抖指著杜月芷,淚如雨下:“事到現在,三女人還在扯謊!月薇從她院子裡出來,再冇有去過彆處,不是她是誰!”
杜月芷點點頭,又笑道:“夫人方纔差點要掀了我這院子,更何況當著老太君的麵,我怎敢騙夫人?”
自那今後,三天內,杜月薇渾身都飄散著濃濃的醬油味,如何洗都洗不掉,主子雖不敢劈麵捏鼻子,但是碰到杜月鏡之流,卻毫不粉飾,她幾近氣瘋,每天狂熏香,成果味道更加*,她隻好留在房間,哪兒都不去了。
“砰!”有人推開了主房的門,世人一驚,往上看了疇昔。隻見一個身穿青灰色掐緞的老婦人站在門口,是服侍老太君的夏媽媽。她麵龐冷肅,看著滿院子的人,目光停在正中常氏和杜月芷身上,氣勢沉如水:“你們越鬨越不像話,老太君讓你們都出去!”
“常如莘!”福媽媽站穩,轉頭怒道:“你怎敢直呼公主的名諱!”
“不知抱琴犯了甚麼錯,母親如此活力,竟要在我的院子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