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梔從鼻腔裡嗯了一聲出來,崔槿這腦筋也有點亂了,心道這女人家嫁人不嫁人的倒真是費事,昨日還在為昭王說的事煩心呢,本日又出了崔桐這事,更加讓她對這事不喜了,如果能不嫁人就好了,這長寧侯府的日子多舒坦啊,嫁人了甚麼煩苦衷都出來了,隻是想想也感覺不成能,徐氏就是再疼她,也不成能由著她不嫁人的。
崔槿帶著崔梔出來的時候,崔梔還肩膀一聳一聳的抽泣著,崔槿橫了她一眼:“你還哭,二姐姐都夠悲傷的了,你還在那惹她悲傷。”
崔梔吸著鼻子嘟囔:“那我也不想啊,我難受嘛,節製不住。”
這話就是說崔槿為了睡覺找藉口了,崔槿笑著對紫巧道:“你這丫頭竟然敢打趣我,謹慎我像罰細雨那樣罰你。”
崔槿笑了笑不說話,都說溫茂茶行的店主奧秘,幾年間就將一個小茶行開到現在的定熙第一大茶行,每年店內也隻見管事不見店主,想起幾年前溫茂茶行的伴計過來送茶都是求著侯府管事的給通報的,白送的還要求著人收下,也是風趣,當初為了招攬客人的做法,可貴的是現在茶行已經那麼大了,還在對峙著給各府送茶,哪個府上也不缺這點茶錢,喝了好了天然就去買了。
就像徐氏說的,女兒家老是要多寵一些,不像兒子,到那裡都是占便宜的,這女兒家出嫁了,遇見個不好的夫君,妯娌,婆婆,小姑子,隨便哪一個都夠享福的了。
都說父母狠心,可家裡看著一家長幼,不賣一個,就要餓死好幾個,這手心手背的都是肉,也隻能捐軀一個,保住剩下的了,淺顯老百姓這些日子可不好熬啊,都是饑一年飽一年的,大人有吃的都省給孩子吃了,實在冇糧了恨不得讓孩子喝本身的血,隻是這大人吃不飽飯,那地步裡的活又不好乾了,逢上個蝗災澇災的,癩蛤/蟆在地裡翻個身都能看到白肚皮。
崔槿點頭,叮嚀道:“泡一盞給你香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