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時,是老孃摸索著起來給我開的門,嘀咕了幾句,她又回了房間。我從速回了房,開了小燈,程清伸直在炕頭彷彿是睡著了,眼角的淚痕卻還是新的,我坐到炕頭,看著她,又遐想著錢曉玲的失落,時候畢竟是可愛的,能將統統殺於無形。
“我所怕的不是我所能見的,而我所不能見的,在這個望不到絕頂的天下,我常想,甚麼是能夠真正屬於我?愛一小我,買一間房,望一片風景,走一條路,兜兜轉轉,生命的意義到底安在?”她的聲音很輕,就象對著愛人低喃般。
“你看過一部電影嗎?海上鋼琴師!”
我正要起家下車幫她開車門,她又幽幽了說了句,“彎彎,陪我坐會罷!”
她彷彿仍在雲遊中,隻是轉頭看了我一眼,“到了嗎?”
我歎了一口氣,不曉得該如何接她的話,她確切保養得不錯,一頭潔淨利落的短髮,白淨的皮膚,身材飽滿,恰是男人喜好的肉感,但是心卻老了,在如許年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