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一隻小手托著腮,目光看著外頭,隻見申時已過,天氣也垂垂暗淡下來,遂道:“看模樣晚宴將始了。”說著,視野轉向正嚓嚓嗑著瓜子兒的華珠,叮嚀的口氣:“方纔長姊說的話,你可得記內心去。”
杜太醫是宮中醫正中的俊彥,一副膏藥貼了半個時候,明珠腳踝處的疼痛已經減輕很多,不至於連地都沾不得了。
這幾個字腔調輕浮又含混,她聽了滿臉錯愕,腦筋裡不自發地想起華珠口中的阿誰“男人”。頎長矗立的身軀,個子那樣高,她的腦袋頂離他的胸口都差一截兒。她想起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想起那雙苗條標緻又極有力的手……
“嘁,你惱起來六親不認,我這不是驚駭麼?你有這憬悟就好!”明珠粉嫩的小臉正了容色,抬起小手拍華珠的肩,用十一的臉籲了口八十一的氣,語重心長道:“姐姐你雖冇虧損,可此事若張揚了出去,難保旁人未幾想。總之你本身衡量清楚,瑞王現在二十有五,除了正妃以外還稀有不清的妾室,你可千萬彆搭出來纔好。”
明珠小臉一怔,被九宮鳥附了身似的,呆呆反覆道:“7、七王?”
冇有兄姊們從旁把守,兩個丫頭也樂得安閒,就連話匣子都開得寬廣些。明珠探首看窗外,四扇菱花窗上雕了梅蘭竹菊,宮中匠師們技術冇的說,雨珠灑上去,愈顯得朝氣盎然栩栩如生。
兩個女人微點頭,明珠撐著桌子勉強起家,由華珠同一個婢子扶著出了西配殿。長公主理事殷勤妥當,念及趙家幺女傷了腿,特地命宮矯在外候著。宮婢上前打轎簾,兩個女人哈腰出來,接著便聽外頭內監高呼:“往華璋殿——”
腦筋裡突然糊了團漿糊,明珠感覺雙頰莫名有些發熱,小手抬起來一捂,滾燙一片。她被噎住了,磕磕巴巴地擠出幾個字:“彆、彆胡說……”
明珠頓時欲哭無淚,皺巴著一張小臉兒衝她擠眉弄眼:“我求姐姐彆提了!本日之事滿是不測,你覺得我想讓他抱麼?”她說這話時神情頗不滿,嘟著小嘴,為了表白明淨乃至衝口而出道:“拉著個臉跟我欠他錢似的,還摸我……”
“摸你哪兒了?”
咦?這話是甚麼意義?
七女人愣愣的冇回過神,稍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華珠的弦外之音,一雙大眼睛頃刻瞪得圓溜溜,呆若木雞道:“四姐姐,你恐怕曲解了……”
四女人聽了先是一愣,俏臉上頓時浮起個吃了蒼蠅的神采,“打住打住,愈說愈離譜!二王那小我,重新到腳都不是我喜好的範例!要姑奶奶我委身,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