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光陰也是快的,清楚隻眨眼的工夫,四女人都到及笄之年了。”靈芝立在月洞門前感慨,手上捧著四娘子及笄要簪的珠花和要著的禮袍,一頭轉眼朝芍藥道,“我們的行動得麻溜些,宮裡來人傳了花,說念真長公主已經出了丹陽門,正往我們府上來呢。”
明珠上前幫手,接過範媽媽手中的篦子替華珠挽發,笑盈盈道,“我及笄還早著呢,冇準兒當時,四姐姐都嫁做人婦了,哪兒另有閒工夫替我籌措。”
四女人自古實心眼兒,原冇考慮太多,聽她說完纔回過神來,遲遲地點了點頭,道:“你不說我倒給忘了,東西是皇後禦賜的,不戴的確不可。”說完揣測了瞬,將手裡的果核扔進一旁的小盂,續道,“再過不到兩年你也要及笄了,到時候可很多長個心眼兒。到時候我可得好好替你把關,冇的又讓那些毛手毛腳的丫環壞了事兒。”
七女人擺擺手,領著兩人倉促穿過廊廡同拱橋,到了憑欄榭抬眼看,裡頭早已是忙得天翻地覆。說來也怪風趣的,堂堂高門,嫡女及笄如許的大事竟出忽略,這是千萬不該的。孫夫民氣中慍怒,但是到底是趙氏主母,遇著事自有安閒穩定的氣度,隻沉著臉自有條不紊地批示一眾仆婦。
她一麵拆珠花一麵往裡屋走,彎身,在打扮鏡前的杌子上坐下來,翻開金飾奩,將石榴紅步搖放歸去,複又重新遴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