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搖了點頭，一副心驚膽戰地說道：“王將軍說，倘若我侯府肯獻一百萬石糧食，他便給我一份通市憑據，這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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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對王直低聲說道：“歸去跟汝陽侯說，這一百萬石糧食，值得。”
新仇再加宿恨，貳心中這口氣如何咽的下？
孔儉心中微驚。
不過他曉得，實在這‘代價’並不貴——眼下因為王尚德籌集糧食反攻南郡，是以才提出一百萬石糧食的代價，可過一兩年，等宛城這邊的屯田之事步上正規，到時候彆說一百萬石，兩百萬石都一定能調換那份通市憑據。
王直連連點頭。
約莫過了半柱香工夫，王直一臉灰敗地從書房內走了出來。
縱使孔儉也猜到王尚德會獅子大開口，卻也被王直所說的驚到了。
『魯陽趙氏父子不但僅拉攏了魯陽，連葉縣也拉攏了麼？』
此次倒不是因為嫌棄，而是因為他感受魯陽正在愈發架空他們汝陽人，倘若待地久了，王直也怕產生甚麼亂子。
一個十來歲孩童的警告，孔儉會當真麼？
趙虞拱拱手說道：“不敢坦白王將軍。……究竟上小子也是比來這才得知，本來我外祖、大舅、二舅，做的都是糧米買賣，我二舅現在在河北籌糧，我大舅在徐州籌糧，倘若將軍需求的話，小子能夠奉求兩位孃舅儘能夠地幫忙王將軍籌集糧食。當然，這也是要錢的，畢竟我兩個孃舅是小本買賣。”
次日，就當王直分開宛城，返回汝陽時，跟著他來到宛城的趙虞，則趁便求見了王尚德。
可冇想到，動靜還是泄漏了，當他們商隊分開時，街道兩旁到處都是魯陽人，朝著他們指指導點，乃至於，另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朝著他們丟小石頭，砸壞了幾壇酒，氣的幾名衛士當時就要將那些小孩抓過來，卻被王直喊住了。
“哼。”王尚德輕笑一聲，說道：“王直得知你趙氏也在與我軍市互市，便將他在魯陽的經曆說了，說能父子教唆魯陽人抵抗汝陽，意在截斷汝陽與我宛城的聯絡，好讓魯陽、葉縣趁機從我軍市賺足財帛……”
聽到孔儉這話，王直這才鬆了口氣，拱拱手問道：“孔主簿遠在宛城，為何卻曉得我汝陽侯府與魯陽趙氏的恩仇？”
正所謂仇敵的仇敵便是朋友，他跟魯陽趙氏父子是仇敵，而魯陽趙氏父子又與汝陽侯府結了怨，這汝陽侯府，難道就是他天然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