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晉天子,諷刺道:“現在奉告你也無妨,泰山賊,是我叫他們攻擊邯鄲的。”
見此,趙虞長長吐了口氣,重新坐回臥榻邊沿,神采龐大地看著榻上一動不動的晉天子。
被人用利刃貫穿,內臟受損,如此嚴峻的傷勢,哪怕是神醫也救不返來。
何順點點頭,接過那件衣物藏入懷中,回身走出了宮殿。
好笑之前在大興殿外的花圃裡,晉天子還神采凝重地叫這頭‘凶虎’去監督涼州軍的一舉一動,乃至對其坦言了‘二虎讖言’中那頭最凶暴的‘小虎’——晉天子毫不思疑,這趙虞當時心中恐怕是在狂笑。
此時,一乾黑虎眾早已分開了殿內,隻剩下牛橫與何順二人看著趙虞與晉天子扳談。
旋即,也不知是冒死掙紮扯破了傷口,導致流血愈發過快,亦或是那半柱香工夫的迴光返照已迎來了起點,晉天子的行動漸漸停止下來,他不再掙紮,眼中的神光也逐步落空。
晉天子臉上的惶恐之色變得愈發濃了,他慌亂地說道:“你想要甚麼,朕都能夠給你,朕能夠追封你已故雙親,朕能夠封你為侯……”
趙虞也有些吃不準,因為他並冇有感遭到那種大仇得報的痛快,反而有種難過與蒼茫。
而此時,趙虞持續說道:“自從童彥口中獲得了本相後,我便深思如何報當年之仇。……那童彥隻是你手中一把刀罷了,談不上我魯陽趙氏真正的仇敵,既要報仇,我就要讓陛下也體味到家破人亡的滋味!”
晉天子恨地咬牙切齒。
但越是如許,趙虞心中就更加奮怒。
在那名黑虎眾回身拜彆之際,趙虞重新戴上了麵具,旋即將仍捂在晉天子嘴上的衣物拿走,遞給了何順:“去燒了。”
再次吸了口氣,再次調劑了一下表情,趙虞淡淡說道:“不必了,我家與童彥的恩仇已經告結束,即便我心中仍有仇恨,也隻是針對陛下,而不是他……”
而現現在,這位晉天子為了活命,毫不躊躇丟棄了童彥的親眷,這類行動讓趙虞感到不齒。
彆看晉天子現在尚還能說話,但趙虞卻曉得,這位天子底子對峙不了多久,最多數柱香的時候,這位晉國的天子就會奄奄一息。
見此,趙虞冷哼一聲:“想起來了吧?冇錯,便是你授意童彥構陷侵犯的魯陽鄉侯……就因為你做了一場惡夢,你便授意童彥毒害天下各地的趙氏家屬,誣告其暗害造反,導致其家破人亡、抱屈而死……我魯陽趙氏,在魯陽縣素有賢名,家父更是受人獎飾的賢侯,修橋補路、恩賜貧困,周遭數百裡的百姓皆獎飾家父的好,但是陛下卻授意那童彥以勾搭兵變圖謀不軌的莫須有罪名,叫童彥帶著梁郡的兵卒殺入我家,使家父、家母並家中上高低下二百餘口,於一夜之間枉死……不幸我魯陽趙氏亦是晉國自建國時傳承下來的勳貴,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僅剩我與我兄長,及寥寥數人,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