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類環境,程廙也不氣惱,在派人拖回傷員的同時,嘴裡淡淡地命令:“重新來!”

另一邊,不管是程廙也好,孫顒也罷,也都看到了麾下兵將敵軍齊射麵前的狼狽模樣,但二人皆不覺得意。

大抵是曉得許負的情意,章靖也冇有見怪前者自作主張,隻是欣然地搖了點頭:“睡不著……”

能獲得這個成績,趙伯虎已經充足對勁了。

夏侯魯並無非常掌控。

幸虧他昨晚遭到的傷並不算嚴峻,隻是肩膀、胸部兩處中了兩箭罷了,回到下邳後就用刀子挖出了嵌入皮肉的箭簇。

但是章靖、陳玠、夏侯魯三人便冇有笑,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城外的叛軍。

“將軍……”許負抱了抱拳,思忖著該如何將阿誰不好的動靜奉告章靖。

三聲號角響過,趙伯虎地點的本陣,隨之響起了咚咚咚的戰鼓聲,宣佈他江東義軍本日對下邳城的打擊,就此展開。

“……是。”

“莫要慌亂!莫要慌亂!”

這群該死的叛軍,竟然在拿他們熬煉麾下叛卒?

在他的號令下,那三千江東士卒在退離下邳縣的射擊範圍後,重新構造陣型。

“呋——”

當日,從未時起至日落,下邳城外上演了在普通人看來可謂詭異的一幕,作為攻城方的江東義軍,一次一次地打擊陷邳,既不求登城、也不求殺敵,每隔兩刻時就換一波人,乃至於程廙、孫顒麾下的一萬名江東士卒,幾近每一人都參與過了攻城。

半晌後,陳玠與夏侯魯二將一前一厥後到東城門樓。

畢竟他們昨晚才喪失了四千餘名太師軍將士,士氣上多多極少有些不穩定。

就在他躊躇之際,城外的江東義軍,已新換了一批士卒,一樣是三千人。

跟上回一樣,待等那三千江東士卒進入了射擊範圍,下邳城上的守卒立即就號召以弓弩齊射。

終究,他取了一個折中的挑選,即他將守城的事件交給夏侯魯,但他本人卻不下城牆——他想親目睹證江東叛軍的首仗,看看可否從中找到能夠操縱的馬腳。

“說點鼓勵士氣的話把,比如說,昨晚太師軍起碼陣亡了四千餘人……”趙伯虎輕笑著說道。

可即便如此,章靖與陳玠而後亦經曆一番狠惡的廝殺,這才撤回下邳。

這也意味著,趙伯虎即將對下邳策動迄今為止最猛攻的圍攻。

是以,當程廙、孫顒、王祀等大將煩惱於昨晚未能擒殺那章靖時,趙伯虎還反過來笑著欣喜他們:“我們義軍的將士,老卒不過參軍一年,新卒乃至隻接受過兩三日的練習,能以兩倍的傷亡對太師軍形成四千餘減員,還幾乎一度擒獲那章靖,另有甚麼可煩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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