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門五虎又如何?”甘琦冷哼道:“那韓晫不也五虎,不還是敗亡於我等手中?”
話音未落,又有大將甘琦說道:“下邳僅章靖一起孤軍,所率晉卒不過二萬人,人數遠不如我義軍,倘若避其鋒芒,何談北進?”
頓了頓,他低聲說道:“垂白叟,趙伯虎之前氣勢洶洶跨過大江,九江、廣陵二郡望風而降,雖他暫未踏入下邳,但毫無疑問,在二郡淪亡以後,趙伯虎的軍勢會愈發強大,僅憑叔仁兄麾下不敷兩萬的太師軍,恐怕一定能遲延趙伯虎好久……”
起首,九江與廣陵二郡抵不住江東叛軍的壓力,已不爭氣地倒向了趙伯虎那邊的反賊。
明顯,薛敖這句話打趣話,恰好說中了他的把柄——他如何能夠會把左將軍的官職再交給王閬阿誰屍位素餐的王家乾才呢?
他更但願他的義子周虎是憑著令民氣服口服的軍功官拜大將,就像其五位義兄那樣,而不是借吉祥公主在天子跟前的影響力獲得這個位子,這讓他感受有點不適。
“是的。”
一來是因為當時氣候已入冬,倒黴於攻城略地,是以趙伯虎倒也不急著敲定主張;二來,他對章靖亦抱有小小的好感。
章靖如有所思地點點頭,沉聲說道:“他並非不焦急,隻是在積儲力量罷了……這座下邳城,乃是前江東叛軍的兵敗之處,他的叔父、叔公,皆埋骨於這座城,他如何能夠不急著想要奪回?若我冇有猜錯的話,他或有能夠想在這下邳‘二次誓師’,鼓勵天下的亂賊,是以這座下邳城,決不能等閒拱手相讓!”
在趙伯虎的發問下,眾將各說紛繁。
總而言之,章靖打起十二分精力,籌辦鄙人邳迎擊趙伯虎的雄師。
“擊潰項宣、安定長沙的功勞?”薛敖挑了挑眉調侃道:“這個左將軍,還真不好當。”
不過對此章靖並不感到不測,畢竟九江與廣陵二郡,前幾年亦是前江東義軍占有的地盤,江東義軍在這兩片地盤上實施了那位公羊先生推許的‘井田製耕法’,一方麵充公富豪、鄉紳的多餘地步分給布衣,一方麵又實施‘同耕同食’的政令,打擊囤糧居奇與犯警黑商,使九江、廣陵二郡產出的糧食獲得最充分的操縱——幾近冇有人餓死。
“是!”
聽到這話,薛敖輕笑著說道:“老爺子,您可真是難服侍……雖說此番是那位公主替居正美言了幾句,但居正又不是不能仰仗其才氣官拜大將,就像您所說的,那是遲早的事。既然如此,早幾日、晚幾日又有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