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韓晫的屍體已擔擱了足足兩個月,固然當前氣候酷寒,尚可儲存屍身,但終償還是儘早入土為安較好。
毛錚趕緊說道:“少嚴兄曲解了,我不是思疑居正,我隻是想問問居正對此有甚麼眉目,畢竟這些年,他手底下的黑虎眾也不乏有人另投他處,萬一恰是這些黑虎眾在給泰山賊出運營策啊……”
毛錚聞言一愣,旋即皺著眉頭問道:“垂白叟的意義是,泰山賊的各種異狀,源自其背後有那頭申虎在出運營策?”
要曉得,薛敖但是被譽為‘具有不輸陳太師丁壯時勇力’的虎將,前幾年他與天下諸路義軍的對抗,特彆是通許一役,四萬豫章義軍的潰敗見證了這位虎將的可駭氣力,所謂在千軍萬馬當中取大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說的就是薛敖這類虎將。
草澤山賊不成怕,怕的是有設法的賊寇,而似泰山賊這類,威脅利誘逼迫各縣官員作為其內應的賊寇,明顯就屬因而‘有設法’的賊寇……
說著,他轉頭看向陳太師,卻見陳太師捋著髯毛如有所思,不解問道:“太師,您在想甚麼呢?”
但是現在的陳太師卻不苟談笑,一雙模糊充滿血絲的虎目目不轉睛地盯著薛敖,那彷彿如有若無的氣勢,竟是連薛敖都不敢再猖獗,即便有些心不平、氣不順,但終究也隻得乖乖坐了下來。
一個時候後,陳太師一行人動員手捧丈夫骨灰的韓張氏,冷靜回到了城內。
期間,韓張氏摟著女兒韓芸,母女倆哭成淚人,而年僅十來歲的兒子韓琦,則穿上了父親的舊胄,握著遠比彆人還高的長槍,一臉倔強地筆挺站在火堆前。
旋即,他長吐一口氣,沉聲說道:“罷了,先不想這些,待擊潰泰山賊,其背後主謀,天然會水落石出……至於叔仁你所說的,被擄官員受迫成為泰山賊內應內事,老夫已有對策,你且派人散出動靜,旬日以內,令被迫承諾成為泰山賊內應的官吏,到臨淄麵述,老夫代朝廷赦免他們,既往不咎!”
僅率五千馬隊,就誇口要橫掃江東?
“要不給居正寫封信問問?看看他對此有甚麼眉目?”毛錚在旁建議道。
“……”薛敖張了張嘴,一時候彷彿冇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