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程周看看陳勖,又看看吳懿與趙寅二人,建議道:“不如先轉頭處理開封吧?歸正梁城一時半會也攻不下……”

更何況,陳勖所擔憂的這些確切句句在理。

他將向賡的手劄出示於三人,旋即笑容滿麵地說道:“春分已至,積雪漸消,薛敖麾下的太原馬隊已在開封一帶逞凶,殺我義士、斷我糧道,我麾下向賡幾次設伏、勾引,皆不能將其重創……”

陳勖、程周神采奇特地看了一眼趙寅。

的確,倘若像陳郡、陳留、汝南等地皆連續被晉國奪回,介時義軍就將分作兩塊,一塊是荊楚,一塊是山東與江東,介時這兩方義軍恐怕難以再相互援助。

但趙寅,卻有他的設法。

但平心而論,這倒也何嘗不是一個挑選,畢竟他本人又冇有甚麼野心,又不籌算顛覆晉國後如何如何,不管是服從於荊楚,亦或是倒向江東,這對於他來講倒也冇太大辨彆。

為了消弭這些馬隊的威脅,駐守鹹平縣的叛軍大將向賡唯有被迫求戰,但願能讓麾下的步兵重創這支馬隊,迫使太原馬隊退回開封。

拉車的民夫們當即逃了個精光,沿途護送的千餘名叛軍士卒則在被包抄的環境下原地結陣,試圖用‘不吝同歸於儘’的逃亡架式迫使這些太原馬隊讓步。

憑這類遊擊戰法,鹹平縣的叛軍對其毫無體例。

“嗬。”

程周頓時麵色一變,趕緊說道:“我不是這個意義……”

他當然曉得陳勖在擔憂甚麼,不過就是擔憂晉國展開反擊後,其江夏義軍守不住眼下的地盤。

趙寅麵色如常地說道:“不管義軍是勝是敗,我江東都不會有所竄改……”

要曉得開封縣有五千太原馬隊、七千潁川軍,除非他十幾萬義軍掉頭去翻開封,就像前一陣子他們猛攻梁城那般猛攻開封縣,不然,就算派去五萬軍隊,開封本地那一萬餘晉軍,說不定也能守個二十天、半個月。

陳勖的目光微微一動,問道:“公子指的是,運營山東?”

仲春初七,鹹平守將向賡收到了火線催糧的動靜,遂再次構造了一支運糧隊。

梁城的薛敖、周虎、李蒙三人會傻乎乎看著他們義軍打完開封?他們必定會趁機摧毀這座營寨,而一旦這座營寨被摧毀,那麼他義軍想要攻打梁城,那就得從‘立營’重新開端了――這得耽擱多少日期?

程周較著還冇考慮好,皺著眉頭含混說道:“他說得也有理……但,此次若散了,下次恐怕就不知甚麼時候才氣再結合分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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