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寅微微皺了皺眉。
陳勖謙虛就教道。
“這就很明白了。”
看了眼麵色逐步竄改的陳勖,趙寅沉聲說道:“倘若偷襲開封果然是薛敖製定的戰略,那就意味著,薛敖毫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意味著他客歲自覺馳援鹹平,是他用心為之,其目標,就是為了讓我義軍能毫無顧慮地敏捷進兵……而現在,他的目標達到了,我十八萬義軍……呃,三十萬,現現在九成集合於這座營寨以及小黃縣,身後的開封、鹹平,都隻要少量兵力駐守,隻要他派兵堵截我義軍歸路,我三十萬義軍,就將深深陷在梁城境內……”
趙寅信賴他弟弟很明白這一點。
――――以下註釋――――
因為客歲恰是他反對了陳勖‘謹慎進兵’的決定,發起‘三十萬’義軍敏捷推動至梁城,一邊次年開春後能當即投入對梁城的作戰。
向在坐諸人說了句抱愧,吳懿起家離席走向外頭,半晌後便去而複返,臉上神采陰晴不定。
“我?”
“與開封遇襲同日,一樣是正月初三的夜裡。”吳懿帶著幾分愁悶答覆道。
聽到這話,不但陳勖、吳懿二人麵色頓變,豫章渠帥程周的麵色更是出色。
趙寅沉吟了半晌,俄然想到了說辭,他昂首對陳勖說道:“我曾聽陳帥評價過周虎此人,據我所知,周虎是一個非常謹慎奸刁的人,而在當前這類卑劣氣候下偷襲開封這件事,在我看來實屬冒險……除非晉軍能一戰而克,不然,晉軍不會有第二次機遇,隻能黯然返回梁城。似這類不知成敗的戰略,陳帥感覺真是出自那周虎之手麼?”
『伯虎公子……這位少年了不得。』
說罷,他好似想到了甚麼,叮嚀道:“哦,對了薛敖實則有謀、故作無謀,我們先莫要拆穿他,說不定會今後有大用。”
聽聞此言,在場幾人麵色頓變,畢竟‘攻擊糧道’在這個年代,已經不算是甚麼新奇的戰術,但凡是率領軍隊的將領,都明白糧道被襲意味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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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好似俄然想到了甚麼,皺著眉頭說道:“等等,晉軍為何會在這時候偷襲開封?莫非晉軍將有甚麼大的行動麼?”
“好。”吳懿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也很正視趙寅的定見。
陳勖摸了摸髯毛,皺眉問道:“倘若他算準了我軍疏於防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