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撰掙紮不開,終究還是被那兩名府吏拖了走。
果不其然,在些許的停頓後,宋撰就看到李郡守盯著他緩緩說道:“方纔我獲得了曹索新派人送來的動靜,他稱,他已被項宣、嚴脩、鐘費三支叛軍圍困於穎陰,但願許昌派兵去救……”
“……”
從旁,陳朗亦拱手勸道:“大人,周都尉所言極是。……我等搏命要保許昌,誓死抵當叛軍,然宋郡丞與曹都尉卻因私心而頻頻不肯聽取周都尉的建議,終釀出本日這等大禍,此時宋郡丞又豈能置身於外?”
垂垂地,宋撰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書房這邊終究再也聽不到了。
甚麼?!
“卑職見過大人。”
可難辦的是,本日若不重懲,明顯那周虎不會善罷甘休——現現在,這周虎但是他對於叛軍獨一的仰仗啊。
在足足掙紮了一番後,李郡守長歎一口氣:“修文,你……念你這些年亦有辛苦,你回家放心養病去吧。”
宋撰滿臉震驚,難以置信地說道:“這、這如何能夠?會不會那裡出錯了?”
『當初決定光複穎陰,您但是也點頭的呀……』
辯白無用,隻會引發麪前那位郡守大人的肝火,唯有認罪。
“陳朗!”
聽到這話,李郡守微微點了點頭,旋即大聲叮嚀道:“來人,去請宋郡丞過來。”
看看趙虞與陳朗,再看看宋撰,李郡守眼中閃過幾分躊躇。
“卑職當極力而為。”趙虞拱手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砰地一聲巨響,本來是李郡守終究按捺不住心中的肝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驚得宋撰渾身一顫抖。
但終究,他並冇有多說甚麼。
宋撰駭然地看著陳朗,驚聲說道:“我昔日可待你不薄啊……”
在被拖走前,隻見他恨恨看著趙虞與陳朗,罵道:“周虎,你不得好死!陳朗,你亦不得好死!……大人,周虎、陳朗皆是小人,您輕信二人,今後必有大禍!必有大禍!”
說到這裡,他抱拳對李郡守說道:“大人,宋撰不聽良言、因私廢公,以一己私慾陷許昌於危難,令整整一萬郡軍墮入叛軍包抄,這類誤郡誤國之輩,縱使殺了亦不為過。……不過,念在他終歸也跟從大人多年,臨時還是留他一命,隻不過這郡丞之職,是不能再叫他擔負了,不然,有宋撰在背後拆台,卑職亦無掌控能擊敗叛軍。”
聽到這個包管,李郡守這才麵色稍霽,微微點了點頭。
被喚出去的兩名府吏固然不清楚到底產生了甚麼,但在見到屋內的環境後,大抵也能夠猜想出來,立即上前架住宋撰,好生勸說:“宋郡丞,請讓我二人帶您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