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廖廣也去了,想必會鼓動曹討取穎陰……借項宣的手撤除曹索與宋撰麼?嘖,這代價有點大……』
哪怕是模糊有憤色的廖廣,現在亦不敢開口,畢竟他們已經獲得過一次經驗了。
聽聞此言,為人油滑的賈庶當即朝著世人抱了抱拳,笑著說道:“同在一署為官,但願今後諸位多多照顧啊。”
“看過了,跟這差未幾。”
除了田欽、廖廣、韓和、劉間以及一乾功曹吏以外,郡守長史陳朗、與功曹參軍荀異亦在場。
『隻是便宜了項宣……』
唯獨韓和躊躇說道:“我……呃……恐怕……”
現在一聽田欽這話,廖廣三人就靈敏地認識到,曹都尉能夠是想‘出來’了。
“……”秦寔閉上眼睛,自顧自閉目養神。
說到這裡,他俄然一愣:既然那周虎連叛軍的降將都敢用,那他們……
說實話,除了在乎秦寔、賈庶二人的虔誠,他倒是不在乎趙虞在郡軍安插親信,畢竟他又不管郡軍這一塊。
“不是陳長史。”趙虞搖了點頭,猜想道:“要麼是田欽、廖廣四人,要麼是那些功曹。……我本日任命秦、賈二人,也是為了敲打敲打這些人,叫他們明白,這裡是都尉署,凡是署內的官員,搶先向我這個都尉賣力,而不是郡丞!”
商討結束,二人便來到了趙虞的廨房,向後者說了這件事。
劉間頓時語塞,帶著不安之色低下了頭。
“那就好。”陳朗聞言點了點頭。
韓和滿臉慚愧,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冇有承諾。
廖廣這兩日因為‘是否趁機奪回穎陰’一事與趙虞定見向左,心中憋著氣,聞言當即便承諾道:“我去。”
見田欽、廖廣、韓和三人紛繁轉頭看來,劉間苦笑著說道:“我……那日宋郡丞請我過府喝酒,曾提及比來有甚麼事,我當時也冇在乎,隨口就說了……你們幾人不也被宋郡丞請去過麼?”
“好好。”韓和連連點頭。
關頭在於曹索想做甚麼?能做甚麼?
這一晚,就當田欽、廖廣、劉間三人在曹索的府上喝酒時,趙虞則與靜女一同站在西苑的池亭裡,賞識著池中的月影。
固然趙虞的話語氣安靜,可屋內世人卻感受彷彿有一股北風颳過,讓他們感到後脊發涼。
隻見在世人麵前,趙虞指著秦寔與賈庶先容道:“秦寔、賈庶,此前受叛軍矇蔽,委身事賊,幸終究覺悟,棄暗投明。……他二人此前在叛軍中擔負曲將,率領二千兵卒,很有才氣,今我將他二人召至許昌,任命他二報酬士吏,但願今後相互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