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虞哂笑道:“宋郡丞,您的假仁假義還是先收收吧。……說甚麼穎陰百姓深陷水火,你覺得叛軍昨日纔打下穎陰?叛軍客歲就攻入穎陰了,要殺的,叛軍已經殺完了,要搶的,叛軍已經搶完了,目前叛軍正在保持他們的統治,想來也不會再做搏鬥,你拿甚麼‘穎陰百姓深陷水火’的說辭欲陷我不義,這不是荒誕麼?”
但是宋撰卻不依不饒,又說道:“若非如此,眼下大好機遇,周虎為何不趁機光複穎陰?郡守大人明鑒,隻要我許昌奪回穎陰,對我許昌的包抄將不複存在。”
“那……諸位就先散了吧?”
趙虞轉頭看了一眼廖廣,點頭說道:“不,這是項宣設下的圈套。”
旋即,趙虞又叮嚀道:“趁便再讓你的人去一趟穎陽……”
隻見在廳堂內的小案上,趙虞揮筆寫了一封手劄,期間陳朗一臉駭怪地站在中間觀瞧。
當他來到李郡守的書房時,他看到郡丞宋撰亦坐在屋內。
不得不說,現在的荀異也感受挺難堪的。
見此,何順與黃賁便各自回城了。
郡守長史陳朗咂咂嘴,不痛不癢地說了句,旋即跟著趙虞一行人分開了。
那小吏搖了點頭:“並未提及。”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諸位且歸去安息吧。”
李郡守恍然大悟,捋著髯毛幾次點頭。
“本來如此。”
此時陳朗才震驚的發明,身邊這位山賊頭子出身的周都尉不但能認字,並且謄寫非常工緻,固然能夠因為疏於練習而顯得有些瑕疵,但這已充足令陳朗感到震驚。
“……”
宋撰的麵色閃過一陣青白之色,他冷冷說道:“莫非周都尉不知穎陰百姓正深陷水火當中麼?”
“還是如許好。”劉屠笑著說道:“我手底下的人嘴笨,怕誤了大首級的要緊事。”
看著趙虞、陳朗等人拜彆的背影,廖廣氣悶悶地坐下,而田欽則轉頭看向荀異,抱拳說道:“荀參軍,您看……”
一聽‘直覺’二字,趙虞便微微皺了皺眉,心下做出了猜想。
『哦?看來昨晚那一屋子的人,有人向宋撰通風報信了……陳朗?還是廖廣等人?』
聽到這話,陳朗立即就叮嚀家仆取來筆墨等物。
次日,就當趙虞在都尉署內措置事件時,忽有小吏前來稟告:“啟稟都尉,郡守府派來一名小吏,說是奉郡守大人之命,請都尉過府商討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