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吏搖了點頭:“並未提及。”
“那……諸位就先散了吧?”
想了想,趙虞抱拳說道:“郡守大人,卑職曾向您提過‘反擊’的事,而現在在我看來,還未是我許昌展開反擊的機會。……就拿趁機奪回穎陰一事來講,就算項宣隻在穎陰留下了三千兵卒駐守,這座城池也不是那麼輕易奪回的。前幾日,叛軍三麵攻城,戰後我已向郡守呈交了戰報,作為守城的一方,我許昌所捐軀的兵卒,與叛軍的喪失,幾近是一比一……大人,我方具有城牆之助,仍然支出瞭如此龐大的捐軀,這意味著在城交際兵,我軍將不會是叛軍的敵手,更遑論由我軍去攻打叛軍保衛的城池。換而言之,即便那潁陽是一座僅三千人保衛的城池,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能打下來的……”
『李郡守也不懂軍事啊……看來得換個彆例來勸他。』
聽到這話,郡丞宋撰在旁笑著說道:“周都尉有甚麼證據麼?還是說,這隻是周都尉的……直覺?”
頓了頓,趙虞又說道:“退一步說,就算打下來了,在支出五千傷亡後打下來了……打一座有三千叛軍駐守的城池,郡軍支出五千傷亡這不算多吧?好,最關頭的題目來了,為了守穎陰,我許昌後續要派多少軍隊去駐守?五千?一萬?大人彆忘了,全部許昌,目前隻要約兩萬六千餘名流卒,而這些兵力,恰是我許昌能夠自保的獨一一股力量,倘若分兵駐守穎陰,誰能確保許昌能夠再次擊退叛軍?”
“……”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不錯,這確切是周某的直覺。”
鑒於本身與宋撰的衝突已趨勢明朗,趙虞也不在乎獲咎對方,聞言淡淡說道:“周某與叛軍打過很多次交道,論帶兵兵戈,郡丞遠不如我,請莫要質疑周某的判定。”
『哦?看來昨晚那一屋子的人,有人向宋撰通風報信了……陳朗?還是廖廣等人?』
“是。”劉屠抱了抱拳。
『這傢夥,莫非整天無所事事麼?』
他回身麵向李郡守,拱手說道:“郡守大人明鑒,這周虎明顯有才氣奪回穎陰、重創叛軍,卻不肯為,我思疑他是大要剿叛、背後裡則與叛軍勾搭,與叛軍各取所需……前一陣子,那項宣當眾承認過此事……”
次日,就當趙虞在都尉署內措置事件時,忽有小吏前來稟告:“啟稟都尉,郡守府派來一名小吏,說是奉郡守大人之命,請都尉過府商討要事。”
固然他也感覺趁機篡奪穎陰或許是個不錯的主張,但在趙虞反對了此過後,他亦不敢輕言就下定論,畢竟他本人並不懂軍事,他這個‘功曹參軍’,實在更多並非是出運營策,而是賣力一些都尉署的非軍事事件,比如前幾日發放那五百萬犒賞,就是他與功曹史王濤一起賣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