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呢?
可如何晉升士卒們的士氣,將那群已攻上城牆的叛軍士卒擊退呢?
即便是對於年俸一千石,以當今米價折算成錢大抵三十五萬錢的廖廣來講,那也是一個相稱龐大的字,比他十年的俸祿還要多。
……
不得不說,在短兵相見的環境下,兩邊士卒拚的就是一股氣勢。
伴跟著這股喝彩聲,城上又有一個‘據點’被擊破,無數殺紅眼的郡卒們,硬生生將攻上城牆的叛軍士卒趕了下去。
“快砸!”
廖廣的保護們一邊在擁堵的城牆上艱钜前行,一邊扯著嗓子大喊,哪怕嗓子喊得破了音,亦不斷歇。
此時放眼整道南城牆,彷彿都是郡卒‘轉守為攻’將一股股少量叛軍從城上趕下去的景象,讓在城門樓前縱覽戰局的士吏廖廣暗自鬆了口氣。
究竟上,他很驚奇於許昌的軍隊竟然擋住了他義軍的守勢——並且是三麵齊攻的凶悍守勢。
當然,這股情感來得快,消逝地也快,倘若郡卒方的傷亡實在太大,那麼這股‘複仇’情感就會立即殆儘,轉而演變成大範圍的潰勢。
固然他並未見到城牆高低那屍橫遍野的慘狀,但他能夠憑著這場攻城戰的狠惡程度,大抵預算出己方的傷亡。
“啊!”
在幾次交換失利後,那名功曹吏幾近將嘴湊在廖廣耳邊,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周都尉有令,分外賞南城牆一百萬錢,隻要城上的士卒死守不退、擊退叛軍,便可共分這筆賞錢!”
而終究,在砰地一聲過後,這些試圖跳城牆逃命的叛軍士卒,大多都摔死在城下,死不瞑目。
他忍不住悄悄感慨道。
他當然不會低估己方兵將的氣力,但倘若許昌果然像他所想的那樣,每一日都給一處城牆上的士卒發放一百萬錢的誇獎……他不敢設想他義軍可否攻破這座城。
“我說周首級有號令!”
“太好了!”
嚴脩震驚地喃喃道。
就在廖廣萬用心急之時,忽有一名功曹吏在兩名流卒的庇護下衝到了城門樓前,衝到了他的麵前。
倘若說此時廖廣已稍稍放鬆了繃緊的神經,那麼在城外的叛軍本陣處,項宣與嚴脩二人的麵色,則是越來越嚴峻。
這如何能夠?
項宣發笑道:“如若這般,我方三麵齊攻,許昌每日就要耗損起碼三百萬錢來鼓勵士氣,如何能夠對峙好久……”
“不要退!不要退!”
一時候,西城牆上一片亂騰,擔負士吏的廖廣急得按住了腰間的佩劍,卻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