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話，張季不由得提起了心，那份患得患失的感受亦愈發激烈。
四月二十四日的晌午，何順帶著張季三人以及一乾黑虎賊到達了柱山。
趙虞輕笑著搖點頭，從旁靜女卻不鹹不淡地說道：“牛大哥，勸你多少回了，空肚喝酒傷身……話說你這個酒哪來的？你的份額不是早喝完了麼？不會是叫底下的弟兄貢獻的吧？”
彷彿那兩個帶著麵具的人也重視到了他，緩緩站起家，朝他看來。
“是陳陌與劉屠他們吧？”吃得滿嘴是油的牛橫在旁笑著插嘴道。
反應過來的張季，立即單膝叩地，懷著滿腔的衝動，抱拳說道：“張季，見過二公子！……當年護主倒黴，甘心領懲。”
『二公子的氣度，遠勝當年……』
“對。”
趙虞笑著點了點頭，旋即麵朝張季又說道：“當時漸入寒冬，我與靜女一合計，便改名換姓投奔了這夥山賊，決定在這窩山賊中安身，再考慮報仇的大計……這一轉眼，就快七年了。”
“……”
途中，張季按捺心中的衝動，謹慎地想從何順嘴裡問話，扣問何順諸如“周首級是一個甚麼樣的人”、“何兄從幾時起跟隨的周首級”等等題目。
而就在張季感慨之際，忽見趙虞攤了攤手，笑著說道：“好了，關於我二人的經曆，就這些了……你呢，張季？”
但很可惜，何順本身就是因為守得住奧妙，這才被趙虞從牛橫的浩繁部下中遴選為親信保護，天然不會在半途像張季流露甚麼。
說著，他將手中的酒囊遞給了張季。
旋即，趙虞、靜女、牛橫、張季四人圍著篝火坐了下來。
畢竟他此次帶來的黑虎賊，也並非個個都曉得‘首級的奧妙’，明白短長的何順天然要防備一二，免得自家首級的奧妙泄漏動靜。
但是，冇等他走到那周虎麵前，那名莽漢便攔下了他，指了指他腰間的佩劍。
聽到這話，牛橫方纔的豪放頓時消逝不見，隻見他從張季手中接過牛囊藏在懷中，目光閃動地說道：“瞎扯，這是我……我攢的，可不是從陳才那邊搶來的……”
半晌後，他們一行人就在那幾名黑虎賊哨卒的帶領下，來到了山上一間陳舊的獵屋四周。
他並不信賴何順會侵犯他們，畢竟何順如果故意侵犯，他們三人早在魯陽鄉侯佳耦的墓前就被這些黑虎賊拿下了，對方又何必多此一舉騙他來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