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江東一帶,本來就有丹陽、吳郡兩郡的義軍,但比擬較荊楚、江中兩個地區的義軍,江東一帶的義軍本來就偏弱,不但有力進取九江、廣陵,時而還會遭到這兩郡晉軍的打擊。
說罷,他見關朔、陳勖二人模糊暴露不成思議之色,遂帶著幾分高傲報告道:“兩位渠帥不知,自客歲我表兄率軍至下邳,與趙渠帥彙兵一處,我義軍便大殺四方,攻略縣城不計其數,好笑那韓晫,枉稱‘陳門五虎’,在我義軍前屢戰屢敗……客歲入冬前,我義軍已攻陷彭郡,將呂、留、菑、梧等周邊縣城皆收歸囊中。”
“呃……”黃贇麵色訕訕,不敢直視關朔。
他笑著說道:“張季兄弟麵貌不凡,絕非普通人呐。”
“呃……”
陳勖麵帶笑容地點著頭,實則暗內省看著麵前這個名為張季的男人。
直到趙璋高舉反晉大旗,江東的局勢立即呈現竄改。
“關帥言重了。”黃贇笑著擺擺手,毫不介懷地在木墩凳上坐了下來。
壓壓手錶示關朔沉著,陳勖摸索著問道:“此事,不知可與江東渠使商討過?”
關朔微微色變,神采有些古怪地問道:“視環境而定?是指視荊楚義軍,以及視我江中義軍的停頓而定麼?”
說罷,他轉頭看向張季,問道:“張季兄應當曉得公羊先生的名諱吧?”
“陳帥這話從何提及……”黃贇難堪地笑了兩聲。
『被藐視呢……』
把渠使擯除了?
從旁的張季,亦是如此。
渠使但是荊楚派來的使者啊,相稱於監軍,那趙璋就這麼把監軍給擯除了?
“伯虎公子?”陳勖又是一愣。
“變故?”
他舔了舔嘴唇,帶著多少難堪說道:“我亦不瞞兩位,公羊先生建議先取濟寧、濟陰,再取濟南,隨後視環境而定,或西打擊梁城,或東進取山東。”
那甚麼公羊先生,竟然敢誇口‘先敗章靖、再圖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