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屠從重傷的黑虎眾當中隨便挑出幾人,讓他們攙扶側重傷的弟兄,或揹著那幾具屍身,率先返回盜窟,然後,他又叮嚀其他人儘快措置傷勢。
此時,劉屠的聲音傳到了許柏的耳中:“許柏,過來幫我措置一下傷勢,我背上也中了一箭……痛死老子了。”
「許哥,這是屬於我的那份酒,我給你了,你就教我兩手唄?……劉老邁?劉老邁不可,每次都被大統領用巧力打翻在地,大統領好幾次說過他,說他隻靠蠻力,要他多用用心機……」
劉屠將許柏推開了兩步遠,旋即,他深深看了一眼後者,這才悶悶地命令道:“帶上屍身,撤!到下一個伏擊處!”
聽許柏這麼一說,劉屠這才轉頭看向四周。
將被屍身抓住的手用力抽出來,許柏站起家來,撿起一旁的弩具回到劉屠等人身邊。
『還行,還冇手生。』
聽到火伴的話,許柏點了點頭。
方纔,他們射殺了好幾名前來圍殲的官兵。
從旁,許柏也看出了幾分端倪,低聲對劉屠說道:“老邁,官兵彷彿曉得蛛網狹道的奧妙啊?”
大多數人的傷勢都不嚴峻,因為有皮甲庇護,充其量就是箭矢射穿皮甲鑽入了皮肉,短時候內縱使不措置,也不至於會危及性命。
他好不輕易才博得劉屠的好感與賞識,估計這一下全完了。
當一名黑虎眾帶著幾分高傲,不屑地說出這話時,其他黑虎眾哈哈大笑。
一支利箭從許柏的弩具激射而出,精確無誤地射中了一名葉縣官兵的脖子。
“嗖!”
“咦?”
『……大抵,我也是一名黑虎賊了。』
固然他並不認得魏馳,但魏馳安閒且有效的批示,實在令他吊起的心稍稍緩了緩——如有挑選的餘地,他天然也不想傷害底下的官兵,哪怕他臨時還不清楚對方究竟是哪個縣的。
下一個伏擊點,亦有一群黑虎眾扼守。
半晌後,他們便撤到了下一個伏擊點。
“反擊!”
許柏悄悄自嘲道。
幾句誇獎,天然不至於讓許柏沾沾自喜,他隻是想獲得劉屠的信賴罷了。
在他的批示下,一乾葉縣官兵高舉著盾牌,攙扶傷員,背起屍身,如退潮般敏捷撤下來。
不過待看了一眼山下後,許柏心底也有些嘀咕。
唯獨許柏與王聘二人冇有笑,站在上方山道的灌木叢旁,目視著下方山道,看著那東一灘、西一灘的鮮血,相視無語。
“哦。”
唯獨許柏還蹲在屍身旁,因為那名已變成屍身的黑虎眾阿水的手,還是死死地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