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即便事情到了這一步，這位縣尉心中實在還未下定決計，既想替昆陽縣完整掃平應山虎楊通一夥，又怕楊通狗急跳牆、暴出他馬蓋的那份認罪書，表情實在糾結。
在旁，石原用賞識的目光看著馬蓋，但他與火伴走南闖北的這幾年中，他見過很多樸重且嫉惡如仇的官員，但很多時候，嫉惡如仇反而會傷及無辜，就比如豐村。
見此，賀豐點了點頭，解釋道：“是的，黑虎寨。……她們不知從哪傳聞，當初擄走她們的那群山賊，有漏網之魚逃往黑虎寨，因而決定趁夜逃離，去投奔他們。”
而在此期間，馬蓋亦派人將石原、楊敢緝獲的那些山賊的錢贓運往了縣城。
他深恨楊通害得他時候處於身敗名裂的驚駭，若能與楊通‘同歸於儘’，他感覺倒也值得。
“叫石原與楊敢二人過來。”
馬蓋欲言又止，皺著眉頭在帳內踱步。
郭達笑著說道：“七位寨主投奔我黑虎寨，我纔敢去考慮反擊官兵的事呀。”
在全部大屋內隻要本身質疑郭達，其彆人都是冷眼旁觀，陳祖也懶得摻雜了。
當日，馬蓋喚來豐村的裡正岑期，要求他幫手石原與楊敢，將那近百名女子帶往豐村安設。
岑期不敢違背馬蓋的號令，隻能照辦。
倘若換成一名嫉惡如仇的縣尉，搞不好就將豐村的十足抓起來問罪了，但麵前的這位馬縣尉，明顯是一名有情麵味的縣尉，很清楚豐村在一夥山賊前的無助，是以對豐村的各種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楊敢麵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當日，馬蓋親率近千討賊懦夫強攻黑虎寨，黑虎寨內眾山賊稍做抵擋，旋即便連續撤往深山，撤到其間山頂的那座新寨。
莫非就隻要他陳祖聰明？其他像劉黑目、褚角、張奉幾人就十足都是任楊通、郭達擺佈的傻瓜？
若強即將這些女子送歸其故裡，這些女子的了局常常更加慘痛，明顯不是她們的錯誤，但卻遭到無端的指責與輕視，終究，這些女子常常會抵不住彆人的成見而挑選輕生。
就連劉黑目也明白了，認識到當日郭達對他所說的那番話，純粹就是操縱他出麵去勸說其他幾位寨主投奔黑虎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