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身處此中,不實在之餘心底有些東西蠢蠢欲動,她為的甚麼來都城,與養父母鬨翻,不就是受夠了鄉間的貧苦日子,想過人上人的餬口,何況縣城裡那些向他家提親的都是些個不入流的,偏生他們還感覺極好。
考慮頗久,穆蘭嫣就定了心的,等著賀靖遠再次上門。
賀靖遠被那目光一瞧,有些許晃神,聽到女子清靈的聲音下認識回了句女人不必客氣,纔不至於失了態。綠雲瞧著這一幕,低垂著腦袋掩唇吭哧低笑了一聲,道了句不打攪便退了出去,賀靖遠挽留不急,隻能看著小丫頭一臉八卦神采飛揚地奔了出去。
“我本是曆城瓷商穆時年的女兒,後家道中落,父切身染惡疾過世,家中財產叫兩名惡仆所占,容不下我,給我說媒許給鎮上富商做姨太太,我不肯受此熱誠,連夜清算了行囊逃了出來,投奔都城的舅姥爺,隻是……冇想到舅姥爺早早去了,現在隻剩下我一人孤苦伶仃。”穆蘭嫣似是提起了悲傷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嗒落下,哭得楚楚不幸。
湘竹苑,天井裡搬了把椅子趙文宛曬著太陽,非常閒適,聽著人腳步聲,掀了掀眼皮,瞄見賀靖遠欲言又止杵著的模樣,乾脆一閉眼,心想乾脆憋死他。
“住著,表少爺去了幾趟都冇見著人,說是那女人根柢弱,估摸著還得養兩天。”寶蟬想到這兩天底下人傳的,忍不住多嘴道,“大師都在傳表少爺喜新厭舊,看上那位女人了。”
為了她傾慕的男人,她用心裝暈在他的懷中,一起忐忑,冇敢訛奪他的每句言語,可旁人那一聲聲的大蜜斯和表少爺讓她僵了身子,原覺得是定國公府的公子哥兒,進門冇多久就成了大蜜斯,這打擊對於本來想一心攀附的穆蘭嫣來講可謂不小,更何況那樣一個男人若成了女子,貌美冷傲不差於她,又如何能忍耐如許一個女子的存在。
所幸老天還是待她不薄,還是讓她尋到了機遇……
屋子裡的氛圍一下子寂靜了下來,賀靖遠略有些不安閒地乾咳了一聲,找了話題道,“女人身子好些了?”
屋子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