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勞煩母親操心了。”趙宏盛心下打動,愈發恭敬道。
“母親折煞我了。”趙大老爺麵露沉色,趕緊說道,“兒子能有明天,全依仗了母親教養,得本日成績,天然是極力酬謝種植哺育之恩。”
“母親說得是,今兒一早就讓管事給此次有功的發了賞。母親喜好吃唐徒弟做的,明兒起就讓他到明絮苑可好?”趙大老爺是個孝敬的,見母親胃口大開也是歡暢,當下發起道。
“是,老夫人。”葉氏被那順道二字哽了一下,麵上不顯,喏喏應下。
八月時節,鯽魚最是肥美,昨兒壽宴還餘下滿滿一簍子,野生的鯽魚用淡水養在缸裡,非常新鮮。一早的,唐徒弟就拿魚開了刀,鯽魚用滾油略微炸成金黃色立即投入沙鍋中,配以筍片、新奇菌菇和嫩豆腐,放足香薑料在小紅泥爐足足煨上兩個時候,待到豆腐都煨穿孔了纔算成,湯色乳白,鮮美潤口,給各房都送了去。
“除了宏銘,你們幾個哪一個好說動的,罷了罷了,我也就隨口唸念,回不返來的看他自個兒。這會兒也不早了,彆遲誤了老爺閒事兒。”趙老夫人似是不肯再持續這話題,招了楊媽媽道,“去把我籌辦的回禮給老爺捎上,宦海走動,這點門麵工夫還是得講究的。”
“現在明白也還不晚,提及來,也是宛丫頭有本領,說到底也是兄妹連心,這倆孩子小時候就冇了娘,跟著葉氏也是隔了層民氣,也不能希冀你一個大老爺們細心,現在瞧著這倆孩子能相互依托我這做祖母的甚是欣喜。”趙老夫人笑著說道。
“這些年我一向差人留意,如楊媽媽說的,四弟的確是塊經商的料子,買賣做得頗大,早些時候遇著費事,我的人能暗中插手幫手,隻是冇過量久就再用不上了。母親如果惦記得緊,過陣子我去涼州的時候與四弟好好談談,勸他返來。”
“唐徒弟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昨兒個壽宴也辦得極好,客人嚐了以後讚不斷口,還很多人探聽廚子是哪個,老爺得好好犒賞一番纔是。”趙老夫人擱了碗,抽了空說道。
一旁自方纔就有些沉默的趙宏盛目光幽沉,倒是冇碰那杯東西,見著母親傷懷,沉吟半晌後開口道,“當時四弟幼年心高氣傲又性子過火,受人勾引,才與我生了嫌隙,一再爭對。父親最忌諱兄弟鬩牆,故此在獎懲手腕上峻厲了些,傷了四弟,我這個做大哥也有任務,四弟有鴻鵠之誌,不肯受困淺灘才離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