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棍棒落下,金蝶恍忽了半晌,淒厲地笑起來,臉孔扭曲地看了眼趙媽媽,對李管事招道,“彆打了,我都招了,那男的就是趙媽媽的侄子,趙生,是他勾引我,打胎藥也是他給我的,李管事饒命啊!”
寒煙彷彿是難以忍耐這一麵倒的指責,對上李管事投過來的視野,慘白著一張臉隻會說我冇有三個字。又因著病纔好,整小我衰弱得搖搖欲墜,這副模樣落在李管事眼裡,也不由得起了疑。
幾個執棍的婆子聞言齊齊應了聲是,氣勢洶洶地湧上前來,將金蝶按在了早已籌辦安妥的長條凳上,幾下子捆緊了手腳,當下掄起那腕子粗的棍子毫不包涵地照著她身上打了下去。
“雪雁姐,你看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金玲那丫頭如何一點都不愁的樣兒,這可還是產生在她那住處的。”寶蟬不解,下認識地問身邊人道。
世人的視野跟著她手指的方向,往她腳邊不遠的空中上瞅去,卻見一條血糊糊的褲子團在那兒,披髮著惡臭與腥氣,讓人禁不住反胃作嘔。
趙文宛迷含混糊地被吵醒,就聽得寶蟬從外頭慌裡鎮靜地出去通報,說是鄙大家院子的茅房裡呈現條血褲子,起夜去上茅房的丫環被嚇得不輕,一旁另有散落的藥渣,讓大夫斷了是打胎用的,現在後院裡正在查血褲子的仆人。
“那褲子瞧著像是野狗從土裡扒出來的,不知怎的弄到了院子裡,真是嚇死人了!”寶蟬心不足悸地彌補道。
金蝶腦筋渾沌了一會兒,像是才明白她話裡的意義似的,堪堪睜大了眼,咬牙切齒道,“趙媽媽你不能見死不救。”